東荒國是依附在北獅國的邊陲小國,東荒國土地貧瘠,人丁稀少。這幾日,東荒國的皇帝曾靳派了使臣來給北獅國送貢品。這一行人中,三駕馬車,而領頭的是一個騎著白馬,長相很帥的男人。男人有一雙荔枝眼,鷹鉤鼻,一張臉上輪廓分明,男子的額前有傾斜的劉海,卷而濃密的長髮編著花紋披到身後。修長的脖頸,腰細腿長的身材。
三駕馬車後,是二十個小廝,他們拉著滿滿十車的貨物。再往後看去,後面還有兩輛馬車,這個馬車是拉貨的橫板車,車上放著兩個牢籠,籠中關的皆是姿色模樣俱佳的青年男子。
再往後看,就是十個帶著面紗的侍女了。
一行人已經來到北獅國的城門口,出門相迎的是南鬱侯鬱燦。見到鬱燦,馬車停了下來,從後邊的馬車上下來一個面板暗黃,全身瘦弱,年過半百的男子,男子走到鬱燦面前,行了一禮,“外臣喬治,奉我家國主命令,前來送貢品。”
鬱燦回了一禮,“貴使有禮了,本侯乃北獅國南鬱侯,此次受皇命,前來迎接諸位。貴使一路辛苦,請隨本侯去驛站歇息吧。”
喬治行了一禮,“那就多謝南鬱侯了。”
兩人語畢,鬱燦便將喬治請了進去,而那個騎馬的男子也下馬牽著馬匹跟了進去。眾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來到北獅國的城中。
城中百姓見到這些人,都齊聚一處,議論紛紛。
鬱燦請了眾人來到鬱燦提前備好的驛站,鬱燦向喬治行了一禮,“貴使,驛站中,本侯已安排妥當,諸位可以先進去梳洗一番,等晚些時候,本侯再領諸位進宮,面見陛下。”
喬治行禮,“那就多謝南鬱侯了。”
“好,那本侯就先告退了。”
“南鬱侯慢走!”
語畢,鬱燦離去。
永淳國
一片山野上,種滿了櫻花樹。而四月份的櫻花花團錦簇,絢麗多彩。清風拂過,將樹上的櫻花吹落的遍地都是,落英繽紛,吹下的落花將整片山野都浸染成一片粉紅。
在這片櫻花林間,淳于寒薇正赤腳坐在一顆櫻花樹上,只見她腳上帶著一個紅色的腳繩,繩上還掛有鈴鐺。
淳于寒薇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一邊歡快的搖著腳,腳上的鈴鐺也隨著她的擺弄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一邊高歌唱道: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
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
餘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
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
淳于寒薇獨特甜美的嗓音,真可謂天籟。唱起歌來,如那出谷黃鶯,繞樑三日,不絕於耳。
良久,華軒一身青衣向著那棵櫻花樹緩緩走去。華軒抬頭,關心道:“寒薇,櫻花樹太高了,坐在上面不安全,要不,我帶你下來吧?”
淳于寒薇聽了,沒有回答,依舊唱著:
“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
留靈脩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
採三秀兮于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閒。
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淳于寒薇高興過頭,便得意忘形。她的腳在樹上搖晃的越來越厲害,很快,樹枝便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也經不起她的這番折騰,於是,只聽見“咔嚓”一聲,樹枝毫無徵兆的斷裂了。
“啊!”樹上的淳于寒薇大叫一聲,掉落下來。華軒見了,施展輕功,飛身而上。以飛快的速度接住了淳于寒薇,淳于寒薇雙手摟著華軒的脖頸。
平常華軒很快就能接住淳于寒薇,放到地面。可今日不知怎的,只覺時間好似變長了一般,兩人就這樣抱著,在空中旋轉著,但就是遲遲沒有落到地面。兩人相擁的一瞬間,陽光透過女子的側顏,映的淳于寒薇臉上一陣白裡透紅,而華軒卻深情的看望她,目光一刻也移不開淳于寒薇。淳于寒薇笑著回望他,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落到地面。
風又大了些,空中被吹落的櫻花似天邊的雲霞,五彩斑斕。
兩人落到地面後,華軒才溫柔的責怪道:“小丫頭,叫你不要坐那麼高。”
淳于寒薇還掛在華軒身上,沒有下來。她沒有說話,只是雙手緊緊抱住華軒的脖頸。
“寒薇,我帶你去個地方。”
華軒說著,傾身一躍。兩人便凌空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