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君沒有停下腳步,又繼續尋找起來。
寧王府中,慕茵琳坐在大堂上。兩個小廝束縛著鬱遙容的手腳,將鬱遙容強行押了進來。
鬱遙容看到慕茵琳的那一刻,心裡的厭惡,展露的淋漓盡致。
見鬱遙容不說話,慕茵琳對著兩個小廝擺了擺手,兩個小廝行了一禮,退了下去。慕茵琳笑道:“遙容,過來坐坐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鬱遙容冷冷問道
慕茵琳笑意更甚,“許久未見,想找你聊聊天。”
“本宮與殿下沒什麼好聊的,本宮告辭了。”鬱遙容說著,便轉身準備離去。
慕茵琳好笑道:“遙容,本殿既然能讓你過來,你覺得本殿還會讓你這麼輕易離去嗎?”
鬱遙容氣的咬牙,“你,可真是卑鄙!”
慕茵琳一臉不在意,“過獎!遙容,你不是總說慕之君愛你嗎?今日下元佳節,是慕之君為北獅國百姓祈福,我們打個賭,就賭在慕之君心裡,是你重要,還是百姓家國重要。可好?”
鬱遙容怒道:“你這什麼賭?妻主身為一國殿下,自然要以家國為重,兒女私情本就是次要的。”
慕茵琳輕笑一聲,“你倒是通情達理啊,遙容,可我不信!遙容,北獅國的每個都渴望一份真摯的愛情,我就不信,你心裡會不在乎,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你?”
一句話說中鬱遙容的心中所想,鬱遙容無話可辯。要說不在乎,他自己都不信。
若是以前,說慕之君將他不放在心上,他便認了,因為以前的慕之君是真的不愛他。可現在,慕之君待他這麼好,好的他都開始貪婪,他都開始想著,時時刻刻擁有她。
他也想看看自己在慕之君心裡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在景王府時,慕之君常對他說,以後,自己會好好愛他的。
可他不明白,愛他是會有多愛?會為他放棄一切嗎?會為他不顧家國大義,來尋他嗎?
慕茵琳輕笑道:“看你那猶豫不決的樣子,你也想知道她究竟有多愛你吧?”
鬱遙容沒有回答,慕茵琳輕嘆,“你放心吧,今日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我會讓你認清慕之君的嘴臉。”
那張口蜜腹劍的嘴臉!
華玉宮中,芙荷一人坐在宮中的椅子上。門外,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對著芙荷行了一禮,“娘娘,人來了!”
“你把人帶進來後,就退下。讓棗兒守在門口,別讓任何人靠近。”
婢女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門外,淳于寒薇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素衣,面容都被洗漱過。雖在沙漠中待了幾天幾夜,可面上的肌膚依舊白皙嫩滑,沒有因黃沙的摧殘而變得有瑕疵。
芙荷起身,給淳于寒薇行了一禮,“臣妾拜見皇后娘娘!”
淳于寒薇冷笑,“連親都沒成過,算什麼皇后娘娘?皇貴妃就不要挖苦我了。”
“當今帝王可惡可憎,昏庸無道,他害的皇后娘娘進了沙漠,受盡苦楚,皇后娘娘不恨他嗎?”
在黃沙大漠裡待的這幾日,猶如去了一趟鬼門關,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讓淳于寒薇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要說不恨,估計連淳于寒薇自己都不信。
淳于寒薇咬牙道:“怎能不恨?”
“我也恨他!”
“你很他?”淳于寒薇不解
芙荷解釋道:“他害的我與心愛之人不能長相廝守,我怎能不恨?”
淳于寒薇正色道:“所以你今日叫我來是?”
芙荷眼神一沉,陰狠道:“我們聯手,殺了他,怎麼樣?”
淳于寒薇與芙荷對視,怨恨,不甘,瘋狂,都在芙荷那雙明亮的眸中一一呈現。
冗長的寂靜後,淳于寒薇才輕笑一聲,“我憑什麼信你?”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芙荷笑的一臉穠豔,“皇后娘娘,若能除掉當今皇帝,你我可就都自由了。”
見著淳于寒薇還在猶豫不決,芙荷繼續說道:“皇后娘娘,您剛才沙漠回來,想必也累了。不著急,您先回宮慢慢想,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