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一下便是一天。到了晚上,卻還在嘩嘩啦啦下個不停。
床榻上,榆菲正閉目安安靜靜的側躺著。屋子裡,也只點了一盞煤油燈。由於榆菲身子薄弱,雖是到了春季,但榆幽還是不敢馬虎,所以,榆幽給他蓋了兩床棉被,生怕他凍著。
過了好一會,門才被漸漸推開。榆菲聽到動靜,輕喚道:“幽兒!”
“哥哥,我在!”榆幽應道。
聽到榆幽的回應,榆菲才繼續休息。榆幽走到榻邊,換了身褻衣,便上榻平躺。
她翻身,看著將面具拿掉後,輕閉雙眼,側躺的榆菲。榆菲那另外半張臉上卻是一道極長極粗極深的疤痕,疤痕結了一層厚痂,到現在都還沒有脫落,看著很是嚇人。
或許旁人看著嚇人,可對榆幽而言,除了心疼便是自責。
自責自己,為什麼那麼沒用,連心愛之人都護不好。
榆幽伸手,輕輕撫摸那道疤,榆菲卻只覺臉上很癢,便輕聲道:“幽兒,別鬧!”
“為什麼不許鬧?”榆幽假意不解。
“幽兒,癢!”榆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句。
榆幽一笑,“這就癢了?”語畢,榆幽坐起身來,將榆菲的身子翻過來平躺,後又掀開被子,一把翻坐在榆菲腰間。
榆菲知道榆幽的企圖後,又開始一頓掙扎。
“幽兒,別,不要這樣!幽兒!”榆菲因手腳筋脈才剛剛長好,所以他的掙扎也只能是腰部發力。
可榆幽卻不管不顧,她雙手一把按在榆菲胸前,然後俯下身去,在榆菲耳邊呵氣如蘭,輕聲道:“哥哥,你忘記我白天說的了?今晚,我可要讓你知道什麼是欺負,什麼是佔便宜!”
榆菲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胸膛開始一起一伏。
榆菲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之前,拼死抵抗是因為,他希望以這種方式讓榆幽離開他,但現在,他也答應不再這樣想,所以,他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她呢!再加上,榆幽是自己心愛之人,他又怎會忍心拒絕?況且,這一年,榆幽對他已經很寬容了,若他還是天玄教教主,管他如何抵死反抗,榆幽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只是,自己的這張臉,雖然他看不見,可他也能想象的到有多醜,所以,他還是想,榆幽要他可以,但別看他的臉,他不想在纏綿時,讓榆幽看到他醜陋的一面。
他的想法從來決定不了榆幽的想法,或許一直是他自欺欺人,榆幽根本就沒有嫌棄過他的臉,是他自己承受不了而已。
“幽兒,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榆菲緩緩張口,由於成了這副模樣,榆菲說話有些膽卻。說是想讓榆幽答應她一件事,可更多表達出來的意思,倒像是,在求她一般。
“傻哥哥,你有什麼事你直說呀!哥哥,不管什麼事,只要你開口,我都會幫你的。”
榆菲抿了抿唇,“幽兒,你可不可以把我的臉用東西遮起來,這張臉太難看了。”
“唔”榆菲話剛說完,就被榆幽用唇堵住。榆菲雖是措不及防,但不敢反擊榆幽,只能張著嘴,任榆幽吃個遍。
好一會,榆幽才離開榆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