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在這裡？”路九陽沒有想到日夜思念的人竟出現在眼前。

這段時間嚴凜很忙，除了進行日常訓練以外還要去省內學習。因為忙得都沒有看手機的時候，所以一時間也忘了小姑娘事情。

從省內回來後，嚴凜被批准放了五天假。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為什麼會轉悠到她的學校呢？

其實前四天嚴凜都在路九陽家的小區門口轉悠，因為知道她在C市上學。今天他知道路九陽要放假回家，所以來到了C市。

沒想到反而看見她，大概是老天可憐自己吧。

“我來這邊辦點事，順便到這裡看看。你怎麼還沒回家？”

兩人已經時隔幾個月沒有見面了，所以拘謹中帶著幾分羞澀。嚴凜不敢表現得太過喜形於色，他怕小姑娘再次消失。

“我……今天開家長會，結束後打掃衛生了。”

路九陽還沒有從突然見到嚴凜中清醒過來，一句簡單的話被她說得磕磕巴巴。

“走吧，我也回S市，帶你一起回家？”嚴凜不敢直接地提出帶路九陽回家，他只能採取迂迴戰術，以便之後可以路九陽聯絡。

“嗯，走吧。”路九陽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絕嚴凜了，否則她和嚴凜真的會鬧得下不來臺。

兩人在車內相對無言，誰也不知道要怎麼和對方開口。路九陽開啟車窗試圖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嚴凜在車裡看著她的小動作，原來時間真的會磨滅相處的痕跡。

“你最近怎麼樣？”嚴凜以一位正常的長輩詢問她的生活，他沒有辦法做到和路九陽完全淡漠，這個小姑娘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

他擔心著他的擔心，害怕著他的害怕。所以對於他來說，只要路九陽是開心的，那自己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還不錯，功課也不錯。這次排名全校第四十五名，和同學們之間相處得也還可以。其他方面你不用擔心，初三太忙沒時間細想。”

路九陽不知道要怎麼和嚴凜解釋自己的生活，她想不明白如果嚴凜不想接受她，又為什麼不斷在給她希望。明明是嚴凜一而再再而三地跑來撩撥自己。

她氣不過嚴凜對自己的態度，在他和她的相處中，他彷彿是一個上帝，對自己只有慈悲心的關懷。

他忽略了路九陽對他最具佔有慾的偏愛，所以之前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一方懷揣著熾烈的感情，一方無法回應但又不斷出現。

她不是聖人，所以她不想再看見如此地嚴凜。恍惚間再次聽到嚴凜的問話，她覺得大概這就是嚴凜獨特的關心她的方式吧。

不管嚴凜對她是什麼感情，自己依舊可以牽動著嚴凜的心情，又何必再多求什麼呢？嚴凜是在乎她的，這就夠了。

大概是自己年少無知不懂事吧，也可能是除嚴凜外沒有遇見其他的人，所以一腔熱血地栽進這個人手裡，不是永久不可挽回的事情。

路九陽在心裡一直安慰自己的感情，她用了無數的藉口強行說服自己繼續和嚴凜相處，她以為自己會有得救的一天。

不，當她遇見嚴凜的那一刻，她的藥註定只會是他。

“你呢，嚴凜？你最近過得怎麼樣？”路九陽真的很想知道嚴凜過得怎麼樣？尤其是在沒有她的日子裡有沒有想起過她？

嚴凜聽見小姑娘平靜如常的語氣，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方向盤。他多久沒有和她心平氣和地好好聊聊天了，有多久沒有仔細地好好看看她了。

他一邊想念著小姑娘一邊害怕小姑娘會放棄對自己的喜歡。一直被拉鋸戰撕扯的嚴凜心裡也不好受，但只要能見她一面自己就會開心很久。

愛情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管歷經多少苦難，只要能見愛人一面、聽見愛人的一句問候，那之前的再多苦難都值得。

只需要一點甜就能填滿所有苦，這是嚴凜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我還好吧，出警、訓練、學習，日子很普通，沒有之前和你在一起有趣。你拋下我這個老年人後，生活還是多姿多彩的，不公平啊。”

嚴凜試圖用打趣緩解兩人之間的氛圍，他知道兩人關係的回溫最大支撐需要靠他自己，他不允許小姑娘從他身邊跑掉。

“哇，嚴凜。怎麼幾個月沒見，你臉皮變厚了呢。”路九陽不可思議地看著嚴凜，她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會坦白自己的想念，會厚臉皮地說著沒有她之後的無趣生活。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嚴凜嗎？難道自己表白後老幹部嚴凜就轉性了。

“我說的是實話，怎麼連表達真的感情都變成轉性了。沒有你，我真的過得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可憐可憐老年人，不要再輕易從我身邊逃跑了。”

我天，這還是嚴凜嗎？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啊，原來自己對嚴凜真的很重要嗎？壞嚴凜，總知道要說什麼就可以打到自己的那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