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你別這樣。”容月娥看著容湘一直在笑，她擔心的走進容湘。想要去碰容湘，卻被容湘激烈的拒絕，“不要來碰我！”

容湘停止笑容，目光沉甸甸的注視著沈擎睿。

她要好好看看面前這個男人。

看清楚他的樣子，看明白他的表情，看透徹他的眼眸。

可惜的是，沈擎睿當真不是容湘能夠看的明白的。

她看了好久好久，始終看不透這個男人。

可不是嗎？

就算同床共枕，就算兩個人如何的貼合，如何的親密。容湘看這個男人，始終像是隔著一層紗，看不透，猜不準。

容湘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似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一點，讓自己的情緒再冷靜一點，冷靜一點點……

“沈擎睿，我問你兩個問題，你回答我！”容湘說，聲音很低，但並不穩，有些顫抖，出賣了她並不平靜的情緒。

畢竟，她年紀真的還小，經歷的事情，真的挺少的。如今遇到這樣的重創，容湘能夠這樣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已經是很難得了。

按照以前，她早就衝動的發飆了。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她也在成長，雖然很慢，但還是在慢慢長大。

沈擎睿沒有拒絕她，難得一次好說話的點頭，“你問。”

“為什麼離婚？”容湘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把這個問題丟出來。

雙手拳頭緊握，她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沈擎睿卻沉默了下來。

“說啊！”容湘怒喊，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

容湘以為到了這個地步，她會哭。但，事實上，她此時的眼睛是乾澀的，看沈擎睿也是清清楚楚，一點水霧都沒有。

沈擎睿沉默的看著她，那深邃如黑洞一般的雙眸，容湘根本無法看懂。

以前，她跟他對視，她會覺得心慌慌，心跳加速，會害羞。可是今天，她看著這雙眼睛，沒有往日的心情，也沒有像昔日那樣，害羞的把目光轉移開。

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沉甸甸的看著。

她倒是想要從這雙眼睛裡看出一點點的東西啊。

“說啊。”容湘昂起下顎，咄咄逼人。

沈擎睿沉默的看著她，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膩了。”

“膩了？”容湘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結婚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

他說過，婚姻是一輩子的，他會認真對待。

他說過，他會盡他所能對她好，滿足她。

可是結果呢？

“男人的話果然是不能相信的。滿口謊言，真是可笑。”

“好，那麼第二個問題……”容湘頓了頓，最後抬頭看著沈擎睿，“我在你眼裡，從頭到尾，是什麼？”

“妻子？責任？還是……”最後兩個字，容湘顯然有些無法說出口。她的情緒快要控制不住，心口的疼痛在瘋狂的蔓延，從胸口開始擴散，傾入她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容湘差點都覺得自己要站不住了。

但慶幸的是，她還能咬著牙堅持，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寵物？”

“妻子！責任！寵物？哪一個！”容湘聲音開尖銳，情緒開始逐漸崩潰。

她沒有沈擎睿的穩重，她能這樣好聲好氣的跟他說到這裡，已經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