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睿眯眼，古井無波的雙眸，驟然掀起來狂風暴雨。

他突然逼近，捏住容湘的下顎，她用力，讓容湘不得不把注意力轉到他的臉上。

看著他這個樣子，容湘是震驚的。

他的眼眶是紅的，下顎鬍渣子尖銳的此人。

這不是沈擎睿……

沈擎睿從來不會讓自己變得這麼糟糕。

容湘震驚，沈擎睿卻冷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沒死，是不是覺得特別失望，容湘！”

他的聲音很冷，更是有一股尖銳感，彷彿隨時都會刺痛人一樣。

他的目光很可怕，陰鶩深沉，彷彿隨時都要把人凌遲處死一樣。

從那目光裡，容湘更是感覺到了，他彷彿是想要狠狠把她掐死！

“容湘，你真那麼想死？”他問，原本捏著她下顎的手，直接轉到了脖子上。

大大的手，鎖住纖細的脖子，稍一用力，容湘就開始難受起來。

她臉色別的漲紅，手抓著沈擎睿的手腕，卻沒有多少力氣掙扎。

面對如此，沈擎睿半點沒有憐惜，掐住她脖子的手，反而力道不斷加大。

“你不是想死嗎？我今天就成全你，讓你死在我手上，好過自己輕賤自己！”

他的聲調提高，幾乎是咆哮出來。

容湘張著嘴巴，辛苦的看著這樣的沈擎睿。

這樣糟糕，又近乎發瘋的沈擎睿。

她……

她第一次見，真真實實的第一次。

不管是第一次見到沈擎睿，那時候他俊美無雙，是黑暗裡最耀眼的存在。

如今，她眼中那個耀眼驚豔的神話，卻成了貨真價實的頹廢的大叔。

他甚至……在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