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被這缺心眼的祁陽王和各門閥的行為氣笑了。特麼的,真是人性向善,萬惡來欺。
楊義在心裡發誓,一定要這祁陽王和姓萬、各姓門閥好看。
“那剛才虎兒說他舅父怎麼回事?”
“這是虎兒他父年前陪那萬小郎君去一個叫金溝村的地方,在禍害了三個小娘回來時,無意間聽萬小郎君說起的。”
“你說什麼?在金溝村那三件命案是萬梓親自帶人乾的?其中還有你的丈夫在裡面?”楊義聽到這目眥欲裂,眼睛赤紅的厲害,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看著這對母女心驚不已。
“侯,侯爺神仙,是,是萬梓帶人乾的,當時我夫君在外圍放風,還打暈了一個婦人……”
“哈哈哈……”楊義聽到這麼詳細的經過被氣笑了,笑的時候眼角的眼淚不由得滑落。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關於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廢了多少人力物力,甚至花了大代價配合萬年縣都沒能查出來。如今,卻無意間知道了這事,又怎能不讓他高興,又怎能不令他悲憤!
牛夫人母子看到楊義這樣,驚恐地抱著蜷縮在一起。
楊義再次轉頭看著二人時,他非常詫異他們為什麼會那麼驚恐。忙問:“牛夫人不必驚慌,那金溝村也是我的產業之一,因為這事,我也已經付出了不小代價,只是找不到兇手而已。如今,從你嘴裡知道了這事情,我對你是感激不盡。”
牛夫人才恍然大悟,聳了聳抱著虎兒發抖的手問道:“侯爺,我那夫君雖然也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但他也是身不由己,如今,你兩次救了我們母子,你的恩情我們無以為報。那三條人命尚欠一條,我下半輩子願給侯爺為奴為僕,做牛做馬。”
“好了,這些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我都明白,錯不在你夫君,是誰的錯本侯爺親自去找他算帳!”
“謝侯爺深明大義!若我找到兄長,定讓他報答侯爺的大恩!”
楊義聽到這,心裡不由想起了牛季那傢伙,他還記得,當初在華陰城南的山上時,牛季曾和他說過小時候因戰亂有個妹妹失散了,才逃婚出來找妹妹的。如今,面前這婦人自稱姓牛,而且還有個兄長在城裡……
“對了,你那兄長可有訊息?需不需要我替你們找找?”
“侯爺,我和兄長自小失散,並沒有聯絡,也無訊息。”
“那你是怎知他在城裡,你總要知道他是做什麼的才好找啊!”
牛夫人低下了頭,像是在考慮事情。半響,她突然抬頭看向楊義:“侯爺,你可認識牛秀牛大將軍?”
“牛秀?我朝好像沒有姓牛的大將軍,但有一個姓牛的中郎將,不過他不叫牛秀,他叫牛進達。”
牛夫人聽到這兒神情不由得落寞了下去,頭也低到了胸口,眼淚也嘩啦的流了下來。
“其實,我認識朝中的人也不多,姓牛的將領就認識兩個人,一個就是牛進達那傢伙,另一個是他的兄弟牛季那混蛋。”
牛夫人猛的睜大眼睛:“你說什麼?牛季?是不是季節的季?”
“沒錯啊!難道是……”
牛夫人興奮的哭了:“是的,我有兩個兄長,大的叫牛秀,小的叫牛季。牛季比我大一歲,牛秀比我大八歲。”
“哈哈哈,原來牛季那傢伙說的是真的。”
牛夫人、虎兒二人不解的看著楊義,但她們並沒有問出口。
楊義自然看得出來對方想法,微笑道:“五年前,那是我剛從地上爬出……不是,我在華陰城南碰到一個漢子,他一會兒稱自己是獵人,一會兒稱自己為府兵,又一會兒自稱是校尉,反正就是滿嘴跑火車,沒一句話是真的。他聲稱是出來找妹妹的,他有個妹妹在他三歲的時候走失了……”
“嗚嗚……”楊義剛說到這兒,牛夫人便哭泣起來。
“原來兄長並沒有放棄尋找我,原本我只是想找到家人後遠遠看一眼,然後再遠走高飛。可是聽到侯爺這話,我要立刻去見他們。”
楊義連忙安慰:“既然你是牛進達的妹妹,而我和他們兄弟是生死之交,那我也叫你一聲姐姐吧!你先到我府上住著,我替你去找兄長,這事可不能讓外人知道,這會對兄長不利。你可明白?”
牛夫人一個勁的點頭:“全憑侯爺做主,你兩次救了我們母子的命,我們已經將自己視為侯爺的奴僕了。侯爺怎麼吩咐,我們母子定當照辦,誓死報答侯爺的恩情。”
“阿姐不要說這樣的話,既然你是牛家兄長的妹妹,那也是我的親人,親人救親人還要報答,那豈不是連豬狗都不如?”
牛夫人感動壞了,眼淚汪汪的看著楊義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楊義微微一笑,走到虎兒面前摸了摸他的頭笑道:“雖然我很怕麻煩,但你既然是牛家兄長的外甥,你這個徒弟我便收了。最起碼,帶著你去牛家可以討個紅包,哈哈……”
牛夫人母子聽到楊義這樣的話也被逗得破涕為笑,三人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時間也在他們聊天的同時,快速的飛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