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賈貴。
帶著偵緝隊幾苗人,從鼎香樓出來後,以百米冠軍衝刺終點的速度跑到了事發地點。
人未到。
眼光便看到了搶先賈貴一步而來的黑騰歸三。
應該不是錯覺。
在看到黑騰歸三的一瞬間,賈貴的眼簾中精準的捕捉到了黑騰歸三臉上的憂愁。
這是一種天塌了一般的憂愁。
不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爆炸事件嘛,不就是死了幾個小鬼子嘛,為什麼黑騰歸三的臉上會有這種死了爹孃一般的感覺。
不應該。
反之。
那就是這場爆炸中,死了令黑騰歸三不得不重視的小鬼子。
誰?
整個安丘,職位最高的兩個鬼子。一個是黑騰歸三,現在就在賈貴眼前杵著,沒死,活生生的小鬼子。另一個就是一把手野尻正川,作為對頭,野尻正川要是死在這場爆炸中,黑騰歸三隻會高興,不會為其感到悲哀。
所以另有其人。
環視了一眼現場,賈貴的腦海中忽的閃過了一個人名。
美城花子。
現在安丘的局面,是美城花子在主持,美城花子又是黑騰歸三特意請來對付燕雙鷹的一張王牌。
也只有美城花子死了,黑騰歸三臉上才會泛起這種死了自家爹孃的感覺。
兔死狗烹。
因美城花子之死想到了自己之死?
完全有可能。
臉上擠出著急的表情,朝著黑騰歸三巴巴道:“黑騰太君,您沒事吧?看您這個樣子,就知道您沒死,您是不知道,我聽到這邊發生了爆炸,就曉得這是8鹿在搞鬼,就急匆匆的帶著人馬來支援,看到您沒死,我就放心了,您要是死了,我賈貴靠誰去呀。”
彷彿太過憂愁,黑騰歸三居然沒有了罵賈貴的心思,就連那個混蛋的口頭禪也不在往出飛。
反倒是將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
如賈貴如何曉得這場爆炸是8鹿所為。
“賈隊長,你如何斷定這場爆炸是8鹿所為?”
“黑騰太君,這還需要理由?人家8鹿打太君,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您想想,昨天晚上8鹿炸了咱們的軍火庫,又把咱們的大牢給端掉了,還放跑了裡面的人,我們偵緝隊奉您黑騰太君的命令,滿大街的搜捕,8鹿一看,這那行啊,你們這是不給我們8鹿面子,所以人家今天白天又炸了咱們的這個屋子,把裡面的太君給炸死了。”
“賈隊長,你怎麼知道這個屋子裡面有太君?”
“黑騰太君,我剛剛知道的,您看看。”賈貴指著事發現場被炸死的幾個小鬼子的屍體道:“那不是太君的屍體嘛,咱們安丘城,也就8鹿跟太君不對付,手癢的時候喜歡殺幾個太君解悶。”
看似在解答黑騰歸三的問題,事實上是在觀察事發現場。
別說。
還真有收穫。
在一堆廢磚頭的廢墟下面,賈貴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條熟悉的手臂,這條手臂就是美城花子的手臂。
手臂都在廢墟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