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餘挽舟!”封遲生氣的低吼,怒視著她,“你寧願當別的男人的女伴,都不願意和我多待一會兒,是嗎?”
餘挽舟起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不也有女伴?”
“我和希兒是在電梯裡遇見,並不是你說的女伴。”他語氣冷了幾分,“所以你和白馳,也是在電梯裡遇見的?”
她神色一頓,垂下眼眸,竟是她誤會他了。她抿了抿唇,自己也不想封遲誤會,正要開口解釋,門突然被推開。
蘇希兒從外面進來,看見餘挽舟完好的站在那,高興的走過來,“挽舟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將要解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沒事就好。”蘇希兒看了一眼封遲,見他臉上的傷口,驚了驚,“小遲哥哥,你流血了!”
“我沒事。”和餘挽舟同樣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帶著一絲怒意。
蘇希兒將眼底的擔心收了回去,輕輕拉住餘挽舟的手,解釋道:“挽舟姐姐,你不要誤會,我是在電梯裡遇見小遲哥哥,所以才一起來了。”
“我沒誤會,希兒你放心。”
“那就好。”
三個人的空間,氣氛十分的僵硬,雖然表面上很和諧。
那種窒息的感覺又撲鼻而來,餘挽舟再次想逃離有屬於兩人同在一起的空間,這時,經理帶著醫生過來。
“這……這位小姐沒事了?”見剛才暈倒的餘挽舟醒了,經理愣了一下。
“給她檢查一下。”封遲吩咐道。
醫生放下手中的醫藥箱,走向餘挽舟,給她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她沒什麼大礙,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需要去醫院做一份詳細的檢查,畢竟是傷著腦補,保險起見。”
“我沒什麼事,醫生,你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吧。”
餘挽舟指著封遲,與他目光對視了一下,她快速的逃開,攥了攥手,“希兒,你照顧封遲,我先走了。”
話落,不給蘇希兒說話的機會,快步從貴賓室離開。
望著那冷漠的背影,封遲黑眸中的光色慢慢暗淡。
蘇希兒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離開酒會的酒店,餘挽舟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脫掉高跟鞋,蹲在地上。
此時的她渾身像脫力了一般,鼻尖染上陣陣酸意,心底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餘挽舟將腦袋埋在兩.腿.之.間,痛哭了起來。
她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與生俱來的清高和傲氣,讓她不想低頭。
懊悔她不應該任由自己介意的人,留在封遲身邊照顧她,更加生氣自己,明明很在意,卻非要裝作不在乎的模樣,將封遲一遍又一遍推向別人的身邊。
“哭能解決問題?”
低沉的嗓音夾著一絲關心,餘挽舟錯愕的抬起頭,臉蛋上掛著兩行淚珠,看著半邊臉淤青的白馳。
“你怎麼找到我的?”
“找到你還不容易?第一次見面時,你就是在沒人的地方。”
他將灰色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身子倚靠在一旁的大樹,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熟練的點燃,吸了一口。
“自己的男人不去爭取,我看不懂你。”他又吸了一口,受傷的他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之前的他帶著一絲冷漠,臉上充滿戾氣。
現在在她面前抽菸的白馳,竟有一種令人錯覺的滄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