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許方川又重新打量起來了眼前的人，眼前的陶正和畫像上還是有相像的地方，就比如說臉型和下半張臉，問題就出在他的面中和上半張臉上。

難怪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原來就在他僵硬的表情上。

可是許方川仔細的看著陶正的臉，也沒能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麼不像是天然的地方。

“你在封遲發了通緝令之後是去整了容嗎？”

許方川看著他問道，聽到他這麼說，陶正的眼皮跳了跳。

“我怎麼會因為一紙通緝令而去整容，你再仔細看看。”

這人難不成是個傻子？

就算整容也有恢復期，更何況如果以他現在的模樣為模板去整容的話，恢復期怎麼可能會那麼的短，他來餘挽舟的公司已經那麼長時間了。

許方川仔細的看著他的臉，卻發現不了什麼異常的情況。

餘挽舟也在仔細的觀察著他，一開始也有他是不是整容了的想法，但是聽到了陶正說出來之後就立刻被否認了。

她也在仔細的觀察著陶正臉上不對勁的地方。

“話說回來了，王弘盛那個人，這些年沒少折騰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許方川扭頭看著餘挽舟也是一臉的不解，於是就和她低聲說道。

看到他們兩個人都看不出來個什麼名堂，許方川的心中稍微有一些煩躁。

陶正看到他們二人的情況，也就不再賣關子了，直接從自己的髮際線邊緣摸到了一個薄薄的接縫以後，就將自己臉上的改動的地方揭下來。

“也不算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只不過是在原有的基礎上稍微改動了一下，要是整張臉都做的話，肯定會特別的不自然，所以我只選了一部分進行了改動。”

他的這個做法引來了來往眾人的圍觀，餘挽舟在他接下來了那一張不算完整的面具的時候就明白了，這東西恐怕就是傳說中的人pi面具。

確實也算不上是什麼新鮮的東西。

但是他的這個做法卻非常的新穎，只改動臉上一部分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很自然，再加上他總板著一張臉，也沒什麼人覺得他的這張臉是假的。

“你們難道在見到我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我的臉部有一些僵硬嗎？”

能夠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騙了他們這麼長的時間，陶正的心中還是有些得意的，自己只不過是略使雕蟲小技而已。

餘挽舟表情淡淡。

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畢竟她知道，被王弘盛花那麼大的價錢，養在山莊給他做事的陶正，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只會治一些頭疼腦熱的醫生。

許方川的反應就更加的平淡了，原本在把戲沒有揭穿之前，他還覺得有些驚奇，一旦揭穿了之後，他就覺得有一些索然無味。

畢竟他在山莊那麼多年，雖然總是被關著，可是也看到了不少奇怪的東西。陶正的這個伎倆，在他看來確實有些稀鬆平常，但是不得不承認，確實很有用。

他們兩個人的反應都很平淡，反而是路過的一些員工見到了這一出“大變活人”之後，都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剛剛從陶經理的臉上撕下來的，那一層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小說裡的行走江湖必備的人pi面具嗎？”

有的員工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有的更大膽的人還拿起手機拍了照，發到了公司的工作群裡。

“你們敢信，我一直覺得十分呆板無趣的陶經理，居然是一個大帥哥！”

瞬間公司裡的人都震驚了，他們和陶正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發現他的那張臉居然是假的，而且原本的面容居然這麼的帥。

這些議論，基本上都一字不差地，飄進了三個當事人的耳朵裡。

餘挽舟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見到陶正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露出自己的真容，她就知道一定會引起許多人的疑問，許方川對於八卦的事情向來沒什麼興趣。

陶正最在乎的，還是餘挽舟和許方川兩個人的反應，其他人的反應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得去注意。

見到他們兩個人平靜地看著自己，他的心中覺得就有一些無趣。

“你們也別問我為什麼有這樣的本事，還沒辦法出國，這東西可騙不過海關的人臉識別，更何況我重新變的這張臉在系統裡可是搜不到的。”

他知道餘挽舟對自己還有懷疑，不讓他們二人詢問，自己就先將問題所在之處說了出來，聽到他這麼說以後，許方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