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了難道不應該接受懲罰嗎?”
餘挽舟冷冷的說道,但是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站在她身邊的蘇雪兒,在聽到自己父母時,她那一瞬間的失落,不由得有一些擔心。
“我們畫廊的作品不僅要求畫家的水平,還要看人品,品行不端的人永遠沒有辦法,把作品放進我的畫廊。”
蘇雪兒察覺到了餘挽舟擔憂的心情,心中的失落散去,她看著擋在蘇希兒面前的章老師,目光彷彿已經穿過了她,落在了蘇希兒的身上。
見她無視自己,章老師臉色更難看:“你居然敢無視我,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教過你姐姐和封遲的,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
話音剛落,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在看清來電顯示以後,她的表情忽然柔和。
她沒有立刻接聽電話,而是看了一眼蘇雪兒,隨後又像是十分勉強一樣,斜眼看了一眼餘挽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勸你還是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說完她徑直走過了餘挽舟和蘇雪兒身邊。
路過的時候語氣高傲而不屑:“裡面的畫我也不用看了,想必也沒有什麼好的作品。”
蘇希兒一臉抱歉的看著他們二人,眼中的挑釁卻明明白白,她看了一眼已經快步離去的章老師,故意落後了兩步停在了餘挽舟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白馳這段時間真是黏人,餘姐姐還是趕緊勸勸他,畢竟他欠的錢,工資和零花馬上就不夠還了。”
餘挽舟在聽到白馳的名字時,眼神瞬間深沉如墨,當然是臉色卻不變,平靜的看著蘇希兒幾秒,忽然扯了扯嘴角。
“多謝蘇小姐大發善心提醒。”
蘇雪兒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她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愣愣的看著蘇希兒,失望的神色無法掩飾。
接觸到她的目光,蘇希兒的臉上劃過一絲快得無法讓人察覺的狼狽。
她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這裡,等到他們兩人的身形消失在轉角,蘇雪兒才不可置信的看著餘挽舟,愕然的問道:“她剛才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樣嗎?”
餘挽舟看著她,有些不忍心回答,可是如果她回答不是蘇雪兒也肯定明白,自己只不過是在騙她,於是只能無言的點了點頭。
“挽舟,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蘇雪兒低著頭,扶著牆面,緩緩地蹲了下來。餘挽舟沒有回答,嘆息了一聲,就沉默的離開了。
一星期以後,
餘挽舟看著從門外由四個人抬來的,一個將近一人多高的四方形的東西。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封遲。
“這個東西是油畫嗎?”
看到封遲點頭,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那幾個將油畫抬進來的人手腳麻利的,在客廳正中央的牆壁上,將還蒙著天鵝絨布料的油畫裝好了,墨錦令著他們幾個人立刻去外面付了工錢。
餘挽舟看著那幅油畫,又看了一眼封遲,見他似乎並沒有要親自揭開油畫的打算,心中更加的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幅油畫。
就在她還在猜測的時候,封遲忽然拉著她走到這幅油畫的面前。
“你揭下來看看。”
這幅油畫居然是要送給自己的嗎?餘挽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沒有任何的猶豫,伸手就為這幅油畫揭開了最後的面紗,等看清楚畫的內容時,不免有一些驚訝。
這幅畫的餘挽舟角竟然是她自己,雖然只有一個。微微側身的背影,但是餘挽舟卻一眼就認了出來,完全是因為那一套令人難忘的禮服。
畫面裡的她十分的唯美,彷彿是某個人的驚鴻一瞥。僅僅只是短暫的打量一眼,餘挽舟就不由得讚歎畫這幅畫的人,有著十分深厚的藝術造詣。
當她仔細去看這幅畫的時候,卻發現這幅畫的筆觸她竟然有印象,正是現代化家裡,最有名的一位年輕畫家之一。
也是這幅畫賞她身穿的那個禮服的設計者,李清一。
蘇雪兒對這個人也十分的推崇,她不由得深思起來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對方和封遲似乎也認識,而且交情不淺。
“我讓他幫忙為你做一幅畫,沒想到畫的還真不錯。”
封遲的眼中也有驚豔,顯然也是頭一次看到這幅畫的真面目,說完就在餘挽舟還為這幅畫讚歎的時候,忽然掏出了一張請柬遞到了她的面前。
“今天晚上有一個帝京的現代畫家的聚會,你也可以去參加。”
餘挽舟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油畫上收了起來,她接過了這張請柬,忍不住帶著探尋的目光,看向了封遲。
不用她問出口,封遲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