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九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聽到這個問題,表情有一些凝重,似乎有一些難以回答。
“這個事情說來話長,等到下一次見面我再詳細的解釋給餘小姐聽吧。”
見他急忙的要趕回去,大家的心中都不太清楚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但也都沒有再硬留。
“我送您。”封遲看餘挽舟似乎是想要起身的樣子,率先站了起來了。
宇文九的表情似乎有一些受寵若驚,但是也沒有拒絕,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見到封遲已經站了起來,宇文九也同意了,餘挽舟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再動,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陶正也走了過去說道:“我和你一起。”
封遲和陶正將宇文九送到了電梯口,宇文九堅持要讓他們留步,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同意,目送著他離開了停車場。
回去的時候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那個徐清瓏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居心不良而且對餘挽舟有很強的敵意,我建議你還是早一點解決。”
看著正在緩緩關上的電梯門攔住,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你這話是以什麼身份說的?”
大名鼎鼎的封遲,怎麼可能這麼遲鈍,察覺不出來徐清瓏話裡的含義。陶正是毫無意外地笑了笑。
他不害怕封遲發現了自己的心事,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那對於餘挽舟真的是沒有任何別的心思,表現在後來的相處中,卻愈發覺得餘挽舟的真誠難得。
究竟是什麼時候動了心,陶正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這一份喜歡錶達出來,他一直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恰巧被那個女人詐了出來的話。
“你覺得她和挽舟是不是很像?”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封遲也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又反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陶正愣了一下,他警惕地看著封遲,神色有一些危險,封遲該不會是想和那些蠹蟲一樣的有錢人找什麼新鮮吧。
封遲看到了他眼神當中的含義,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亂想什麼呢。”
見到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偽,陶正將信將疑的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體會:“她有一些方面確實學的很像。”
回想著在停車場時她那個含淚的表情,和後來明明和餘挽舟不一樣,但是卻總覺得兩個人無比相像的反應,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而且是神似。”
單純的外表相像,只能是一般的模仿者出來的模仿而已,但是能做到神似,就說明這個人的城府很深,而且對於被模仿的人十分的瞭解。
“這就是如果你只是單純的一個對餘挽舟感興趣,並且只有慾望的人,對於這樣人物的示好你會怎麼選擇?”
封遲平靜的說著,彷彿在說一個很普通的事情一樣,陶正聽完以後很快的抓住了其中一個關鍵的資訊。
“你是說蘇希兒背後的那個大人物,對餘挽舟有興趣?”
“沒錯。”封遲看了他一眼。
不然他為什麼要花心思和時間與徐清瓏相處,還讓她參與到最核心的計劃。
這樣一來好像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釋了,陶正垂下了頭,細細的將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捋了一遍,好像這樣一來所有的不對勁的地方都能夠串聯上了。
“餘挽舟她知道這件事情嗎?”陶正想到這段時間,餘挽舟不經意間流露出來一個傷神,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餘挽舟這麼敏感的人不會不清楚徐清瓏和自己究竟有多麼的相似,恐怕對這樣的相似,她的心中已經覺得毛骨悚然了。
果不其然,當聽到他這麼問以後,封遲沒有回答,表情平靜。只是眼底深藏著的愧疚出賣了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說話之間,電梯已經到了餘挽舟房間,所在的樓層兩個人默契的停止了談話,走出了電梯,彷彿剛才兩個人的那一場對話,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在馬上要敲響房門的時候,封遲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看著陶正問道:“她不是你能夠肖想的。”
封遲如同一隻獵豹一般站在陶正的身後,緊緊的盯著他脖頸的,彷彿只要陶正的回答是不知道,他下一秒就能夠咬斷他的脖子。
他的樣子反而讓陶正笑了起來,他的神色放鬆,彷彿放下了什麼。
“嗯,知道了。”
當他說這句話以後,感受到了身後威脅的氣息散盡,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鬢角,發現上面竟然有一滴冷汗,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心中卻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原來他潛意識裡竟然這麼的害怕封遲嗎?
只不過他也確實不怕什麼,如果自己的信任是沒有被人點破的,可以任由自己的喜歡在心中瘋長,因為他知道自己能夠和壓制得住,現在這份心思已經被放到了陽光底下,他就不會再有自己放縱,這份喜歡他會親手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