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語想了想,決定不把真相告訴他們,這樣也能讓他們因為摸不清他們的底細,對自己主人和組織不敢貿然下手,給他們修生養息的機會。
他冷笑了一聲:“主人比你想象的要明明多了,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封遲親自涉局。”
陶正和封遲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想到剛剛他看到的場景,陶正向著封遲扭頭正色道:“其實還有一批人在我們攻進了那一棟大樓時,就自己自盡了。”
“看來這些人也問不出什麼了。”封遲的眼中攏上了陰霾,這是第二次了。
陶正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知道在這些人身上繼續耗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於是向著封遲問道:“那這些人怎麼辦?”
“報警吧。”
果不其然,這些人被送進去以後,關於他們背後的人是誰什麼也沒交代。
封遲和陶正調查的幾條線索也中斷了,似乎國內從來沒有這樣的一波人一般。
聽完陶正和自己派出去調查這件事的人的報告,封遲頗有一些發愁的揉揉眉心,這讓他和餘挽舟怎麼交代?
之前他可是和餘挽舟做過保證,一定會將當初拐賣許方川的那些人繩之以法,原本以為王弘勝就是背後的人了,沒有想到,後來又出現了這樣的一個人物。
“鷹語呢,他那邊怎麼樣?”
從他們和對方的幾次交手來看,鷹語應該是對方非常信任的一個手下,如今他在監獄裡,對方總不可能連他都不救吧。
“毫無動靜,我讓人看著他了,除了發現他有幾次想要尋死被及時的阻止了,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我懷疑很有可能他早就知道自己無法得救了。”
陶正說道。
看來他們這一次雖然沒有真正的把幕後真兇捉住,卻也讓對方元氣大傷,至少這幾年之內對方是不可能再在國內做亂了。
當天晚上,封遲迴到了家裡,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餘挽舟。
聽到這個訊息,餘挽舟倒沒覺得有多少的失望,連封遲都要花那麼大力氣費心安排佈局,如果對方真的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消滅了,她反而覺得會有一些不太真實。
“我知道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們的這些買賣至少都做了幾十年了,對我來說,把他們趕出國內,維護國內的一片淨土就已經很難得了。”
她的眼中藏著溫暖的笑意。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也清楚自己並沒有維護國際治安的一片雄心。
保證了這些人至少這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不能在國內作亂,她覺得這就已經是一件很厲害的壯舉。
當得知這些人如今已經想不起來什麼風浪了,餘挽舟覺得自己可以睡安穩覺了。
臨睡前忽然想起來這件事情還沒告訴許方川,不知道他對於這個結果滿不滿意,畢竟當年是真正受了那麼多苦的人可是他。
心裡藏著事情,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就去了公司,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許方川一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聽到助理說餘挽舟有事情要見他,有些疑惑。
昨天封遲都已經告訴他了,當初拐賣他的那些人元氣大傷,這件事也算是可以告一段落,難不成又出了什麼新問題嗎?
“姐,是不是拐賣我的那個組織,在國內還有一些事例沒有被清除?”
許方川生怕這些人捲土重來報復餘挽舟,連忙問道。
“你居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我是在猶豫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告訴你,畢竟他們並不算是真的被消滅了,我不知道你對這個結果滿不滿意。”
餘挽舟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許方川的神情,並沒有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麼不滿,反而是看到了一抹輕鬆。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結果就已經很好了,姐,你不用擔心。”
許方川笑著說到,語氣沒有任何的勉強。
餘挽舟徹底的放下心來,和他說了幾句閒話。忽然,雪兒黯然的臉從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危險的眯起了眼。
“既然我們能過上兩年我的日子了,你的終身大事是不是也要提上日程了?雪兒那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餘母雖然年輕時有幾分叛逆精神,敢為愛人和家族決裂,可是對於兩個子女的事情卻是畏首畏尾,生怕自己會給子女新增什麼壓力。
對於許方川和蘇雪兒的事情,就更加的不敢催促。
所以這件事情最終只能交給餘挽舟來,讓她當這個惡人。
許方川聽到她這話臉有一些羞紅,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卻沒有驚慌失措,顯然是已經心中有主意了。
“雖然我知道我自己才華橫溢,可是不管是白氏公司還是餘氏公司,終究都是有前人幫我鋪路,我想自己開一個公司,當闖出一些名堂以後,正式向蘇雪兒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