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律師低頭瞟了眼纖纖玉指推過來的那張卡,故作勉為其難的模樣點點頭:“那好吧,我儘量。”
他欣然自得的收起了那張卡,目光帶著欣賞的看向了餘挽舟。
“沒想到餘小姐年紀輕輕就這般的有實力,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餘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說中的,落落大方,不愧是藍城的第一名媛。”
餘挽舟低眉,將面頰旁的碎髮捋在耳後,淺笑道:“汪律師過獎了,以前的陳年往事已經翻篇了。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希望汪律師能記住我的新身份。”
她無意間的低眉捋發,像是十幾歲小女孩的嬌羞,令他有些心猿意馬。
但他知道像餘挽舟這樣的女人,儘管經歷過家族破產,狼狽過,落魄過,她那骨子裡的傲氣,是與生俱來的。
儘管餘挽舟表現的平易近人,但顯露出來但氣質,是他高攀不起。更何況,他聽說,這藍城第一名媛儘管落魄一時,也嫁給來近日名聲大噪的名門世家。
想到這些,汪利群眼底蘊含著不甘,像餘挽舟這樣的家世和容貌都是上等品,天下哪個男人不為所動。
“哈哈哈,是,餘小姐說的是。”汪利群拿起茶杯做了個敬水的動作,一口把杯中的茶水喝了進去,澆滅了一些升騰而至的熱氣。
和汪律師吃完飯,餘挽舟回公司打算找人再仔細調查下蔣媛媛的專案,說不定能找出一些端倪。
剛到公司,就聽見裡面傳來一些嘈雜的吵鬧聲。
“我們餘小姐真的不在裡面,請你出去。”
“我就不出去你能拿我怎麼辦?你現在給餘挽舟那個賤人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我就不信,她能一直不回她爸留給她的這個破公司?”
凌婉月的聲音格外的尖利刺耳,此時的她正被張助理和幾個男同事攔著。
餘挽舟手提著包,另一隻手懨懨的揉了揉太陽穴。
“淩小姐,今天怎麼有時間大駕光臨?”她揮了揮手,示意讓同事們離開,幾個男同事聽話離開,張助理在一旁面露擔憂。
凌婉月一見到她,怒氣昇天,上來就要給她一耳光。餘挽舟早就料到她的行為,伸手不費吹灰之力的攔住。
“身為名門,動不動就喜歡打人,跟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她淡淡的掀起眼瞼,清冷的目光掃向她,猶如一道利刃,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
凌婉月被她那道犀利的目光莫名的嚇到,她白了餘挽舟一眼,盛氣凌人的昂著頭:“餘挽舟,別以為現在有靠山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把我哥打了,還誹謗我哥侮辱你,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樣,整一個賤貨!”
從她嘴裡說出的話十分難聽,平時餘挽舟對公司對下屬多挺好,所以大家自然是站在她的這一邊,朝凌婉月投去憤恨的目光。
感覺到背後無數個目光襲來,凌婉月脊背一涼,有些害怕,但氣勢還是表現的十足。
大家以為凌婉月說出這些話,餘挽舟會生氣。可偏偏,她卻像沒聽見一樣,司空見慣的朝會客室走去。
“張助理,給這位小姐來杯綠茶。”
“好的餘小姐。”張助理抿嘴笑了笑,轉身就去給凌婉月泡杯綠茶。
“誰要喝綠茶?你別假惺惺招待我。”凌婉月跟著餘挽舟進了會客室,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
話落,她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立刻染上憤怒,指著餘挽舟罵道:“餘挽舟,你居然罵我是綠茶!”
“你不光是綠茶,什麼樣的貨色你都拿捏的住。”餘挽舟挑眉。
“哼!餘挽舟你給我記住!”她咬了咬牙,冷笑道:“你把我哥打了,你知道多大的罪嗎?”
餘挽舟倒是不意外的微微一笑:“你今天來,就是興師問罪的?”
“我今天過來,是給我爸帶話的!”她很不情願的從包裡掏出一張卡,扔給坐在對面的餘挽舟:“這張卡里有兩百萬,你拿了錢,對我哥的控訴撤銷。從此我們兩家進水不犯河水,兩清!”
凌婉月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我爸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你們打了人還告狀,我真是第一次見像你們這麼無恥的人!”
張助理端著泡好的綠茶和白開水進來,剛好聽見凌婉月罵人。她有些護主,心一橫。
走到凌婉月的面前:“淩小姐,你的綠茶。”
只見張助理手輕輕一抖,那杯滾燙的綠茶倒在了凌婉月的手臂上。
下一秒,整個會議室包括這一層的辦公室,都傳來凌婉月殺豬般的尖叫聲。
“你不長眼啊往我身上倒!”凌婉月從沙發上彈起來,整張臉杯手燙傷痛的通紅。
“不好意思淩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張助理故作不小心的模樣,嘴角卻帶著絲絲笑意。
餘挽舟盡收眼底,淡淡的勾唇:“淩小姐,你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吧?”
“這些人果然是你養的狗,跟你的德行一模一樣!”她說完,立刻從包裡拿出電話。
凌婉月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喂,你趕快到樓下,我要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