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腳走了幾步,看了一眼四周,四周的吃瓜群眾目光齊齊的聚在一起看向這邊。
凌婉月抬高嗓音,指著端坐在椅子上的餘挽舟,喊道:“你們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她可是以前藍城鼎鼎大名的第一名媛餘挽舟,她爸因人品不好貪汙犯罪入獄,而她呢,家裡破產以後就想方設法的勾引有錢人家的男人,現如今啊嫁給一個外地的,懷了孕不說,還不死心勾引我老公。你們大家看看,她長得一副惹人愛,嬌嬌弱弱的樣子,可實際上到處勾引有家室的男人,完全就是藍城的敗類,yin婦!“
難聽的話充斥著整個餐廳,大家從小聲議論到一陣喧譁,對著他們這一桌指指點點。
可當事人卻沒多大的表情,反而是沈彥齊從鐵青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凌婉月你趕緊給我坐下!”沈彥齊低吼道。
可凌婉月絲毫沒理會她,趾高氣揚的一頓張揚,生怕沒人知道她的老公和別的女人喝下午茶被抓包。
見凌婉月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沈彥齊握緊拳頭,眉宇間的怒意已經十分明顯。
“挽舟,我們走吧。”他起身要拽著餘挽舟離開。
餘挽舟下意識的把身子往後退了退,避免與他有身體上的接觸,沈彥齊還沒發現這一細節,就被凌婉月推開。
“怎麼,當著我的面你還想帶她離開?沈彥齊,你究竟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凌婉月歇斯底里。
本來她的怒氣值已經達滿,可沈彥齊的這一動作更是讓她崩潰不已。她辛辛苦苦費盡心機得到的男人,為什麼最後還是護著她嫉妒了半輩子的女人!
她的雙手死死地拽住沈彥齊的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扯著他的手臂身子慢慢地滑落癱坐在地上,失控的大哭起來。
“我才是你的老婆,我才是!”凌婉月挺著大肚子一邊謾罵一邊抱怨一邊痛哭,完全就是一個怨婦的形象,再加上隆起的腹部,給她怨婦的形象上又增添了一絲可憐。
沈彥齊驀地一震,大驚失色的站在那,腦袋像是被人用力敲了一棍,一片空白。
等他反應過來後,他面紅耳赤的要甩開凌婉月,卻被她死死的拽住。他堂堂沈氏集團的繼承人,沈家的獨子,何時何地丟過這種顏面。
可就在今天,凌婉月讓他顏面盡失,落人笑話!
他和凌婉月僵持著,看著周圍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沈彥齊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吃瓜群眾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場鬧劇,津津有味的喝起了茶。
“我聽說這餘挽舟嫁給的外地人,是個大人物吧?”有人提出疑惑。
其中一名看戲的人思考了一下,神色凝重的說道:“好像是近幾個月在藍城崛起的大人物,叫封遲。”
大家聽到封遲這個人名的時候,紛紛愣住,臉上掛滿了驚訝。
“封遲?那可是頂級的大人物啊,人家在帝京的產業足夠買下我們整個城了。”有人唏噓。
“不愧為藍城第一名媛,被沈家拋棄後竟找了這麼好的夫家,我看那凌婉月是嫉妒吧?”
本來上一分鐘大家還覺得凌婉月這個孕婦雖然刁鑽蠻橫,性格潑辣,可畢竟是個孕婦總是會獲得人們的同情心。
可就在大家聽見封遲二字的時候,輿論紛紛轉向。
“眾所周知餘家破產以後,沈家那沈彥齊直接拋棄了餘挽舟和凌婉月閃婚,餘挽舟轉頭也找到了封遲,封遲可是能抵上好幾個沈彥齊,是個正常人都會選封遲吧?怎麼會和沈彥齊舊情復燃?”
“懷孕的女人都敏感,總覺得自己男人出軌了。我記得她來之前,這兩人也沒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都是保持距離,餘挽舟看著也不像是小三啊。”
“不管她是不是小三,凌婉月當年搶人家未婚夫和沈彥齊閃婚這一事,本來就讓人不爽,如今要真是如她所說,餘挽舟和沈彥齊舊情復燃,那也怪不了任何人!畢竟人家才是原配,她只能說比人家先一步當了小三。”
“你們都忘了一件事吧,那餘氏集團的餘總,死在了監獄,聽說是凌啟山找人做的,聯合餘家的餘三叔,審判的時候那餘三叔都全盤托出。”
“還有這檔子事啊!那這個凌婉月真是一點不值得同情!”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的十分濃烈。
不過大部分的言論,都是偏袒餘挽舟。
餐廳的另一個角落,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坐在角落裡喝著茶。聽著這些人的討論,他慢慢地掀起帽子朝那個只留給大家一個背影,卻依舊令人覺得美的餘挽舟,挑了挑眉。
這一邊,凌婉月還在鬧騰。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當著我的面和這個賤人撇清關係!”
沈彥齊此時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憤怒和寒意,他低下頭,目光陰沉的看著shen下這個無理取鬧的瘋婆娘,攥緊拳頭裡手傳出骨骼般的脆響。
“給我鬆開!”
“我說過!你當著我的面,和她斷絕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