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狄看來，洗腦無非是催眠一類的控制手段，可以稱之為精神攻擊。九陰真經裡面的移魂大法、逍遙派武學中的傳音搜魂皆屬此類，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法術，他本人也能施展。

但是要想催眠整個恆星系的數十億人類就不是這個概念了，這需要將神識細分成幾十億份，每一份神識催眠一個人，楚狄自忖暫時還不具備這個能力，所以他才會請教陶寶。

陶寶道：“我也是剛剛查出了端倪，是智慧科技在作祟。他們在銀河戰紀遊戲裡面植入了一種神經元病毒，只要玩家登陸游戲，該病毒就會侵入個人終端的防火牆，進而控制玩家的思想。同時，這種病毒還能夠透過個人終端的好友通訊錄以及虛擬網頁傳播，傳染速度極快！”

楚狄瞬間明白了一件事情，說道：“這麼說來，太陽系裡只剩下你、我和玉京姐沒有感染病毒，是因為我們三個都沒有個人終端？”

陶寶點頭道：“是的，不過你這個說法並不準確，事實上太陽系裡的窮困人群也是用不起個人終端的，所以這一部分人是沒有受到傳染的，只不過他們同時也沒有上網發聲的時間，所以只要是出現在網上的，都是病毒的感染者。”

楚狄疑惑道：“要按你這麼說，剛才在燕京公審大會現場的那些觀眾各個都是有錢人咯？”

龍玉京說道：“那倒不一定，任何地方都有一定比例的窮人，即便是公審大會現場也不例外。”

楚狄道：“既然如此，為何現場那些民眾會整齊劃一地反對我？”

龍玉京道：“這大概就是從眾心理吧？眾口可以鑠金，就好像生意越冷清的飯店越沒人去，越火爆的飯店越有人排隊預約一樣，當多數人都在反對你的時候，剩下的少數人是不會力挺你的。”

楚狄點頭，心說這就是牆倒眾人推了，問道：“智慧科技為什麼搞出這麼一手來對付我？我招他惹他了？”

陶寶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看見你在太陽系裡威望太隆，想打壓你一下……”

說到這裡，陶寶自己都開始搖頭，“不對不對，如果他們只是想要打壓你一下，就不會這麼狠，這是逼咱們跟他們死磕了。”

楚狄也點頭，道：“不是死磕，而是他們找死！姐，陶寶，你們知道智慧科技的老闆在哪麼？”

陶寶一攤手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智慧科技在太陽系裡的活動，都是由營銷代表出面，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老闆是誰，叫什麼名字。”

龍玉京道：“我倒是聽我母親說過，他們的老闆姓李，叫李智慧，是個男的，但是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住在哪裡就不知道了。”

楚狄一揮手道；“既然這樣，我打爛他們銀河戰紀所有的伺服器行不行？能不能中止他們這種病毒的傳播？”

陶寶道：“當然行了，這樣就切斷了病毒傳播的路徑，不過我不敢說病毒傳播中止之後，先前中毒的人是否能夠自行恢復正常。”

楚狄道：“那就先打了再說，你知道他們的伺服器設在哪裡麼？”

陶寶道：“知道，那是在火星同步軌道上運轉的一顆通訊衛星。”

陶寶一邊說，一邊在渾天儀的投影球上標出了那顆衛星的位置，楚狄在看見衛星座標的瞬間，將神識秒到了衛星實物上面，下一秒，渾天儀上的衛星標誌悄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