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牧無話可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不料楚狄卻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跟我單挑的機會,你可敢與我一戰?”
力牧差點氣死,很想說一句你怎麼不在我巔峰的時候挑戰,可是形勢比人強,如此頹勢自然不敢硬懟,正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挽回尊嚴,凌天卻忽然說話了:“這力牧分明是被我打成垂死的,你卻要來撿現成便宜,還要點臉不?”
楚狄倏然回身,看著凌天那兩塊胸肌上的怪眼譏諷道:“沒有我的干預,赤松子的雨幕加成就是個笑話!沒有我的干預,力牧的戰力就會暴漲十倍百倍,結果你卻說力牧變成這樣是你的功勞,你就算已經沒有臉了,無需要臉,也不能這麼無恥吧?”
楚狄這番話一點毛病沒有。錯非旱魃缺陣、風后被幹擾,那麼即便有兩個凌天再加兩個夸父一起圍攻,也沒可能戰勝力牧。
這本來已經是雙方陣營所有神將認可的事實,然而凌天卻仍然不肯承認,狡辯道:“你說的這些也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誰知道旱魃缺陣是不是被你拖住的?有誰看見了?興許人家有別的事耽誤了也說不定!還有風后奇門,你說是你破壞的,我還說是我破壞的呢!誰看見了?”
“哈哈哈……”
楚狄終於見識到凌天的無恥本性了,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是真的很高興,因為凌天越是這樣,在別人的眼裡就越是齷齪。
索性也不跟凌天掰扯了,說道:“既然你這麼強,那好辦,咱們現在就打一場如何?誰贏了誰有理,可不可以?”
凌天和力牧不同。凌天被力牧削掉了腦袋之後雖然也是重創在身,卻尚有一戰之力,否則也不至於突出奇技把力牧劈成了一根人棍。
再加上他始終不覺得楚狄有什麼真本領,又記得前夜和楚狄的約戰,更想當著炎帝、瑤姬和精衛的面虐殺楚狄,所以此時楚狄這麼一說,他立馬就答應了:“凌某求之不得!”
楚狄只聽了“求之不得”這四個字,便懶得再跟他囉嗦,直接出手,隔著五步一拳擊出。
“就這?”
凌天很是意外,意外的同時又很不屑,他原以為楚狄如此囂張,必然擅長某種奇技怪招,卻沒想到打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拳法。
楚狄這拳法只能用平平無奇來形容,就連雙方陣營的眾神將看來,也是不值一哂,一旁的力牧已經開始後悔了,如果楚狄就只有這兩下子,那麼剛才自己就不該怯戰。
只有炎帝和眾人的想法不同,厲聲喝道:“楚狄住手!”
炎帝考慮的不是楚狄和凌天之間勝負誰屬,而是覺得此刻既然黃帝已然認輸,就該順勢受降,豈容他人橫生枝節?
更何況楚狄和凌天兩個都是自己陣營的,如此憑空添上一亂算是怎麼回事?
喝止的同時,就打算派人將楚狄凌天強行拉開,不料身邊瑤姬卻一扯他的袖子,低聲說道:“楚狄和凌天這一戰是非打不可的,他們兩個你只能留一個。”
炎帝聞言就是一愣,反問道:“有那麼嚴重麼?”
瑤姬重重點頭,又道:“況且這兩人都以此戰首功自居,你不讓他們分出個高下來,待會兒如何論功行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