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珠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和懵逼:“定情信物?”
“是啊,這枚玉扳指是戰家祖傳之物,但凡被選定為戰家新娘,戰家定會以此信物定情。”
“不是,您誤會了,這枚扳指是……”
還未說完,大神編輯冒泡了:“殿下,這是女主和男主繫結姻緣關係的最重要一步,按劇情發展,您需要聽從戰老太太的一切安排。”
“……”
秦掌珠心頭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
這是要她獻身嫁人吶!
果然逃不過狗血瑪麗蘇劇情!
“掌珠?”戰老太太瞧她神色有異,喚了她一聲,打斷了她的神遊。
秦掌珠不尷不尬的笑笑,搖搖頭,裝傻充愣的故作一個女孩該有的扭捏樣兒:“那個……我沒聽懂您的意思……”
還是裝一下的矜持的。
戰老太太以為是嚇著了她,沒再往深了說,把笛子交給她:“你這孩子瞧著乖巧,我很是喜歡,以後啊,一些事會和你家人細聊,等會兒,就送你回去。”
秦掌珠接過笛子,裝作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點點頭。
然後,就聽見低低沉沉的咳嗽聲傳來。
“阿城,來。”戰老太太瞧見孫兒,頓時眉開眼笑的喚道。
秦掌珠順著視線看去。
戰靳城一身深咖色西裝三件套,像行走的海報,芝蘭玉樹的緩步而來。
他走的很慢,掩嘴,邊走邊咳,俊美無比的臉頰染了緋紅,眼圈周圍也暈染了一抹粉紅,眼型似若桃花,不甚黑白的眼瞳,霧濛濛的,像是蒙了一層冰雨。
剛從外面回來,劉海被涼風吹的略有些凌亂,又添一分病態。
著實是位嬌滴滴的病美人。
許是活久了,老了,心底不免起了憐憫之心。
這麼一個病美人,弱不禁風的憐人樣兒,稍稍用力,就能捏碎似的。
殺了,倒顯得她太殘忍了。
這般想著,戰靳城已走了過來,淡淡睨她一眼,臉上沒什麼情緒,可這一眼,卻足夠冷。
和他眼神交匯,秦掌珠儼然一副單純少女的無知狀態,無懼,也無畏,傻兮兮一笑,牙齒白的發光。
落在旁人眼裡,那是呆頭呆腦,蠢萌蠢萌的。
戰靳城嫌惡的蹙了蹙眉宇,收回視線,挨著戰老太太坐下。
周伯忙上前給少爺腿上蓋上一條小薄毯,少爺天生身子嬌,可不敢涼著了。
戰老太太忙又示意傭人遞來一早就煮好的一碗雪梨燕窩,戰靳城抿了一口,放下碗,傭人忙又遞過來一杯清茶。
伺候祖宗似的供著,可見這戰靳城在戰家的受寵地位。
“阿城,你把人請來了,等會兒,你送掌珠回家吧?”戰老太太瞧著窩在沙發裡不太有精神的小祖宗道。
戰靳城掀了下眼皮,漫不經心的飄向坐在沙發上規規矩矩的女孩,又收了回去,眼皮一耷拉,又頹又喪,顯然不太苟同老太太的安排,可還是應下了:“知道了。”
若不是老太太拿不吃藥不吃飯相要挾,他怎會帶這麼一個人回來。
老太太固執守舊,遵循先祖遺訓,非得堅信和他生辰八字合的一個女孩能改他命相,救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