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巷的房子被燒了,柳如煙懷著孩子沒有地方住,顧啟恆為了安置她,尚且忙的腳不沾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外頭又惹了一身債。
顧啟恆這一天忙的頭昏腦漲,連飯都沒顧上吃,好不容易安置好了,累的走不動道,便又在柳如煙那歇了一夜。
晚上倒頭就睡,也顧不上和柳如煙卿卿我我了。
第二天早上,天都大亮了,顧啟恆才帶著顧承軒回顧家。
他剛下馬車,就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顧啟恆下意識的往那邊去看,就見一個人影疾步走來,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打翻在地。
可這還沒完,他被人按在地上打,拳頭像是雨點似的落在他身上,全都挑著最不挨疼地方打。
直打的顧啟恆哀嚎連天,直呼饒命。
顧承軒想給顧啟恆幫忙,卻被青峰拽住胳膊,絲毫不能動彈。
青峰沒想著讓顧承軒避開,所以捂著他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卻讓他站在一旁看著顧啟恆捱打。
顧家這幫子人從上到下都壞了心眼,這個小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小小年紀就會用計害人,長大了還了得?
青峰是個侍衛,更是個打手,他沒有不對孩子婦孺下手的習慣。
現在是虞錦溪沒事,真要有事的那一天,別說這個小孩,就是外頭那個懷著孕的,他也能下的去手。
作孽自有天收,老天不收,那就他來收。
宴淮拳頭打累了換腳踢,顧啟恆被打的團團轉,哭的更加悽慘,中間趁著宴淮休息的空擋,顧不上臉面不臉面的,更顧不上疼,爬起來跪在宴淮面前求饒。
“宴世子,您饒了我吧!求您別再打了,仔細別累著您的手!而且就是打,也不能毫無緣由的打,您說是不是?”
顧啟恆被打的鼻青臉腫,那一副求爺爺告奶奶的可憐樣讓顧承軒看了一個正著,他睜大了眼睛,小臉上滿是震驚。
他的父親怎麼會跪在地上求別人?
明明他在自己面前是那麼的威嚴,怎麼會因為一頓打,就像個可憐的鼻涕蟲?
他怎麼可以那麼丟人的跪在地上求饒?
宴淮冷眼看著顧啟恆在那求饒,隨後一腳踢翻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譏諷的道,“看你不順眼,就是想打你,僅此而已!”
這一下,顧啟恆求饒也沒用了,他被狠狠的錘了一頓,而且顧家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就連老夫人都沒出來,更別提虞錦溪了。
宴淮揉著手腕走的時候,顧啟恆被打的面目全非,鼻尖嘴巴全是血不說,眼睛面頰都腫了,那副俊朗的面容徹底不見,只有一個醜到極致的包子臉。
顧啟恆氣的大哭,狠狠的捶地,他…他好歹也是朝廷官員,在皇上那也說得上幾句話,宴淮怎敢這般羞辱他?
顧承軒嚇得臉色發白,手腳僵硬的不知該怎麼動。但看著坐在地上崩潰的顧啟恆,心裡又很嫌惡,他爆哭的樣子實在太窩囊了。
顧啟恆捱了打,青緹是最先知道的,隨後虞錦溪也知道了。
“小姐,宴世子還真是說到做到,顧大人這回捱打可挨慘了。”
顧啟恆捱打,青緹雖然高興,但一想到昨天宴淮的態度就忍不住擔心。
“打就打了,還能怎麼著?”
虞錦溪態度淡淡的,他是世子,是京城裡的混世魔王,他打的人,誰敢管?
她賭顧啟恆沒那個膽子告到皇上那去。
畢竟宴淮是個“睚眥必報”的,他今天敢告狀,宴淮甚至不用等到夜裡都能打他悶棍。
他親自出手還算給皇上面子,真要讓青峰等人蒙著臉出手,顧啟恆的命根子恐怕都保不住。
那夥人看著正派無比,其實下手個頂個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