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顧啟恆怎麼勸,柳如煙堅持要進府,前兩天顧承軒讓她進府,她顧及著身份還有些猶豫,可現在已經顧不上了。
府裡的賤人懷了孕,她若是還死守著顧啟恆給她的諾言,肯定會被那個賤人鑽空子。
虞錦溪現在好著呢,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死?
萬一讓賤人生了兒子,自己就完了。
柳如煙眼裡泛著毒,做妾又怎麼樣,她有的是手段,閨帷之事,虞錦溪連她的手指頭都比不上,否則也不會蠢得被賣了,還巴心巴肝的為顧啟恆籌謀。
有她在,誰也別想偷摸生顧家的種,顧啟恆的孩子只能從她柳如煙的肚子裡生出來。
不管是顧啟恆,還是顧家主母的位置,都得是她柳如煙的!
……
第二日,顧啟恆蔫頭耷腦的從銅鑼巷回了顧家,正碰上顧承軒一臉氣憤的堵他。
“爹,你還管不管我?”
顧啟恆抬起虛腫的眼皮,費力的盯著顧承軒,“你又怎麼了?”
顧承軒恨聲道,“碧草那個賤人不但動手打我,還要我滾出顧家去做乞丐,她現在是你的妾,你到底給不給我出氣?”
“她真的這麼做了?”
顧啟恆有些質疑,不是他不疼顧承軒,而恰恰就是因為太疼他了,所以知道他有多少心眼。
顧承軒瞪圓了眼睛,“爹,你不信我?”
“你是我兒子,我當然信你,這事你去找你祖母就解決了,何必專門來找我?”
顧啟恆現在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看到顧承軒就想到柳如煙,一想到柳如煙就想到她要進府的事。
這事…可怎麼開口?
雖然虞錦溪主動為他納妾,但柳如煙可是大了肚子的,這可怎麼瞞的過去?
顧承軒一看顧啟恆這樣子,就猜他有二心。
果然有了新的孩子,就不疼他了,這還只是懷孕,真要生下來,他的地位就沒了。
顧承軒梗著脖子說,“爹,祖母不給我做主,你說怎麼辦?”
老夫人現在每天都被碧草哄著,哪怕顧啟恆被打,碧草把人支走的事,她也沒追究,就是輕斥了幾句便作罷了。
顧承軒告到老夫人那去,碧草往地上一跪就開始哭,只說自己冤枉,她現在就是個賣了身的丫頭,她可不敢對顧承軒打罵。
偏偏碧草教訓顧承軒的時候又沒人看見,而且只是口出惡言扎他的心,又沒真的在他身上扎印子。
老夫人想護著顧承軒,又怕得罪了碧草,激的她“叛變”,跑去虞錦溪那胡說八道,於是這事就擱下了。
顧承軒最近在顧家頻頻失利,原本得寵的小公子現在成了沒人理睬的浮萍野草,氣的頭頂冒煙,一腔怒火無處發洩。
“這事我知道了,我會替你教訓碧草的。”
顧啟恆沒心思管他的事,態度十分敷衍,顧承軒不依,顧啟恆陡然變了臉,“你怎麼跟你娘一樣,我都說了這事我會給你做主,你還不依不饒的找我幹什麼?”
“你沒看見你爹臉上的傷?你知道你爹最近有多累嗎?能不能讓你爹清淨一會?”
顧啟恆一通吼,顧承軒整個人都傻眼了,呆呆的看著顧啟恆,話都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