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為顧承軒哭的動了胎氣，顧啟恆當即就要為她出氣，帶著新買來的小廝直奔老夫人的院子，大半夜的將碧草叫出來，訓斥幾句後就要打斷她的腿。

老夫人不明白顧啟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就做做樣子的問了兩句。

“雖然碧草是你的妾，隨你打罵，但這大半夜的，你打人罵人總得有個緣由吧？”

顧啟恒大聲道，“碧草這個賤人敢苛待承軒，若不是煙兒及時發現，恐怕軒兒餓死在房裡都沒人知道。”

一聽見顧承軒和柳如煙這三個字，老夫人的臉就沉了下來。

顧啟恆當即說道，“娘，我知道您關著軒兒是為他好，可碧草這賤人不待見軒兒，揹著您虐待軒兒，這事兒子決不能容忍。”

老夫人一聽，立刻朝著碧草怒目而視，“你揹著我到底做了什麼？”

碧草被人壓著跪在地上，但臉上絲毫沒有懼意，平靜的道，“我什麼也沒做，大師說了，顧承軒命不好克著老夫人，關著他固然有成效，但他也必須誠心誠意的為老夫人祈福，所以得吃素戒大葷，這樣才能彰顯自己的誠心。”

“我不知道大人從柳小娘的嘴裡聽到了什麼，更不知道這吃素怎麼就成了苛待了？”

“你還狡辯！”

顧啟恆怒道，“什麼吃素？你每日給承軒送的飯菜都是餿菜餿飯，軒兒餓的直哭，若不是煙兒發現，只怕你就要將我兒生生餓死。”

“餿菜餿飯？”

碧草笑著說，“大人，現在都快到冬天了，這飯菜得放多少天才會餿啊？承軒又才關了幾天？哪裡有餿飯餿菜給他吃？”

這番話給顧啟恆懟得啞口無言，他瘸著腿朝著碧草走過去，揚手狠狠打了她一耳光，“你這個賤人還敢頂嘴？”

碧草被打的口鼻竄血，一旁的茴香雖然嚇得瑟瑟發抖，但也還是壯著膽子走了出來，直接跪在了碧草旁邊。

“大人，小公子不想吃素，天天嚷嚷著要吃肉，我和碧草姐姐與他說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也不聽，他這是尋釁報復，說的都是假話。”

老夫人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都快被顧承軒剋死了，讓他吃素都不願意，果然是個狠心絕情的東西。

“閉嘴吧，你們兩個賤人就是存心想害死承軒，還有什麼好說的，把她們倆拉出去，立刻打死。”

茴香嚇得直哭，碧草掙脫了小廝的手，將茴香護在身後，生死關頭，她也難得仗義了一把。

“顧大人，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沒有刻意苛待顧承軒，若是我說的是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但這個時候顧啟恆就是故意尋事，他在虞錦溪那受了一肚子氣，正愁沒有發洩口，現在就想弄死碧草出氣。

“懶得聽你廢話，還不拖下去！”

聞言，碧草立刻朝著老夫人哭著求救，“姨母，姨母救我…”

老夫人有些猶豫的得道，“兒啊，打死她們怪可惜的，不若賣出去，還能賣點銀子。”

聽到這話，碧草眼裡閃過一抹戾氣。

這家人，果然都是一樣的狠心。

“賣她們這點銀子都不夠去晦氣的，還不如打死了事。”

顧啟恆狠聲說道，眼裡滿是憎惡，他看著碧草和茴香的眼神，彷彿再看虞錦溪。

他不是要處置兩個丫頭，而是要打死虞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