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聽到這話並沒有順從的應下,心裡滿是不甘和憤怒,憑什麼她就要老實待著,夾著尾巴做人?
而虞錦溪就能正大光明的出去待客,還被奉為上賓?
“我自知身份低微,怕見了齊夫人不喜,可恆郎,我早晚也要出去見人的,總不能藏一輩子呀?”
柳如煙忍不住說了出來,她怕自己不爭,顧啟恆就會徹底把她給忘了。
顧啟恆一臉不耐煩的說,“我沒說藏你一輩子,齊成書古板老派,要是讓他知道我府裡規矩不嚴,寵妾滅妻,他肯定參我私德不修的。”
“前幾次別人參我,皇上對我就有些不滿了,若是齊大人再給我參一本,我這官兒也就到頭了。”
柳如煙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她稍稍一想,又道,“就算我躲在顧家不出門,難保虞錦溪不去齊家胡說八道,到時又該如何?”
顧啟恆眼裡閃過一抹狠厲,咬牙道,“先忍著,宮中已經在擬冬獵的日程了。'
見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柳如煙心裡滿是得意,虞錦溪做了正房夫人又如何?恆郎不愛她,一心想盼著她去死,自己不用再忍多久,就要夢想成真了。
顧啟恆和柳如煙盼著冬獵,殊不知虞錦溪也在等著冬獵。
她和齊夫人一見如故,齊夫人邀她喝茶,她便給齊夫人送去冬日裡的稀罕果子。
虞錦溪極為有分寸,她送的都是些零嘴,打著給齊家孩子的由頭,齊夫人也沒拒絕便笑納了。
這麼你來我往,齊家和顧家的底細基本都互相知道的七七八八。
齊夫人有一兒一女,女兒已經及笄,兒子也與顧啟恆差不多大正在讀書,加上老家的老人年歲大了,單獨住著實在不方便,也要進京,之前的宅子實在住不下,這才換了房子。
齊大人不是不知道這宅子的主人是誰,但宴淮說風水不好,過了好幾手也沒賣出去,這才碾轉到齊大人手上。
虞錦溪聽到原話時微微怔了一下。
宴淮的宅子怎麼可能風水不好?
就算是風水不好,只要他想賣,多的是想討好他的人,何愁賣不出去?
想想齊大人的身份,怕是他故意放了風,將宅子賣給齊大人。
虞錦溪知道這件事一點也不想誇宴淮聰明睿智,反而為他擔憂。
他以為自己做事隱蔽,可只要上頭那位想知道就都能查到。
齊大人可是督察院督察使,正二品的御史大夫,他的宅子折價賣給了齊大人,這在皇上看來便不是風水的問題。
倘若扣上一個籠絡朝臣的帽子,宴伯父手裡那十萬兵權也護不住他的命。
虞錦溪顧不上別的,從齊家出來後便聯絡褚大山,讓他去找宴淮。
她本不想出面,但宴淮卻讓褚大山傳話,讓她當面去說。
虞錦溪斟酌了一番,便答應了。
她約在和左雨棠合開的酒樓見面,並囑咐他不要那麼現眼。
翌日,虞錦溪帶著青緹出門,柳如煙得知訊息後,立刻讓玲兒去找人跟著,春芽將訊息傳了出去。
玲兒還沒找到人去跟虞錦溪,就被錢嬤嬤堵住,尋了個錯處關了起來,而柳如煙半點不知情。
酒樓經過改造後再開業,門頭門臉一換,裡面的格局稍稍改造,瞬間就明亮了起來。
樓下客滿,樓上雅間也不再閒著,酒樓幹活的人各司其職,再也沒有出現亂糟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