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皇子這麼一堵,二皇子沒有剛才那麼張狂,他笑著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銳利的眼裡滿是戾氣。
“很好,本皇子記住你們了,看來今年這場冬獵後續會變得很好玩。”
“冬獵是父皇親自下令舉辦的,自然會豐富多彩,二哥,你最好別生事端,小心惹火上身!”
三皇子的語氣裡夾帶了警告,二皇子聽了一臉嗤笑,“你也配指教我?”
三皇子眺望著他,沒再接話。
二皇子哼了一聲,調轉馬頭直接離開。
宴淮一直盯著他離去的方向,虞錦溪看出他起了殺心,用力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宴淮,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必須要忍耐。”
二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他看似桀驁不馴,焉知他的一舉一動不是皇上的授意。
宴伯伯領兵十萬在邊境禦敵,數十萬將士的半幅性命都在閻王殿裡交代著,他更不能行差錯踏,連累其他人。
尤其是為她,不值得!
宴淮垂眸,與她對視,看清她眼底的擔憂和關心,原本怒髮衝冠的心裡多了一絲慰藉,但更多的是後怕。
倘若他剛才沒有及時趕來,虞錦溪就死了!
而且死的如此隨意,窩囊!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二皇子的命,不能再留著了。
他抬眸,目光與三皇子遙遙對視,在對方眼裡看到的不是阻攔,而是如出一轍的殺氣。
二皇子得死,但死的前提是所有人都脫開關係。
一命換一命,是最不值得的事。
二皇子走遠後,左雨棠和張素影紛紛下馬,去關心虞錦溪的情況。
虞錦溪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隨後目光注意到宴淮,見他的衣服被血浸溼,立刻上前從他的衣襬上撕下乾淨的一塊,簡單的綁住他的傷口。
“不是我捨不得自己的手絹,冬獵人多,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少生是非的好。”
宴淮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三皇子眼見這一幕,忍不住搖頭嘆息。
宴淮這頭倔驢,也就在虞錦溪的手裡能變得乖順起來。
眼前的場景看著固然美妙,可在一想他們的身份處境就覺得不合時宜。
一個是當朝郡王,皇上的子侄,一個是官眷貴婦,有夫之婦,如若傳出去,世人是要將他們的脊樑骨戳穿的。
他們真要走上那條路,那真是與天作對了。
為宴淮包紮好傷口後,虞錦溪與左雨棠同乘一匹馬,在宴淮和三皇子的護送下回到營帳。
“虞姐姐,對不起,我不該一時興起去追那隻狐狸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單獨碰上二皇子那個瘋子!”
左雨棠坐在虞錦溪的身後,語氣裡滿是懊悔,她一向循規蹈矩,就稍稍放縱了這麼一次,沒想到就惹了大禍了。
虞錦溪摸了摸她的手,低聲安慰道,“你不必自責,人家就是衝著我來的,哪怕你不去追那隻狐狸,也有別的辦法將你們都引走。”
“不,這件事的確是怪我。”
“雨棠,回去後切勿再提起這件事,你若不放心二皇子,你便將這件事說與你祖父與父親,略略提醒他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