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醒來,虞錦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至少自己可以起身坐著,頭腦十分清醒,不會一直想睡覺。
對於她的疑惑,大夫說,她睡著的這三天,腦後的淤血散開了,深度昏迷本來是件壞事,但虞錦溪自己醒了過來,壞事就變好事了。
大夫誇她“福大命大”,虞錦溪只笑了笑,沒接這話。
她若是福大命大,怎麼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無數的明槍暗箭對準了自己,草木皆兵。
送走大夫後,虞錦溪看向一旁的青緹。
青緹以為她餓了,連忙給她端來一碗清粥,“小姐,您先喝點粥墊墊肚子,大夫說了,這兩天都不能給您吃大葷,也不能一下吃飽,躺了好幾天了,得慢慢的吃,慢慢的補。”
虞錦溪沒什麼力氣,青緹弄了被子墊在她的腰後,用勺子慢慢的喂她。
虞錦溪喝了幾口,故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這幾日,郡王不在?”
青緹道,“郡王昨天還在的,小姐情況不妙,是郡王拿了藥過來,不然小姐這次真不一定能醒過來。”
虞錦溪立刻問道,“什麼藥?”
青緹如實說道,“大夫說要一味冷凝丸,我從未聽過這藥,京城藥鋪裡也買不到,不知道郡王從哪裡得來的!”
冷凝丸?
虞錦溪覺得這三個字格外的熟悉,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但放眼京城藥鋪都買不到的東西,必定珍貴無極。
一碗粥還沒喝完,碧草推門進來了。
她見虞錦溪靠在床上,頓時喜笑顏開的,“小姐,你醒了。”
虞錦溪“嗯”了一聲,“你有事?”
碧草重重的點頭,“柳如煙那個賤人跟隱小娘打起來了,張媽媽去處理了,叫我來看著您。”
虞錦溪掃了她一眼,見她袖子還挽著,頭髮也有些亂,便說道,“你是去幫忙了吧?張媽媽讓你回來的?”
碧草搓著手,一臉尷尬的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小姐!”
“柳如煙為什麼打隱小娘?這事怎麼鬧起來的?”青緹一臉疑惑的問。
碧草如實說道,“隱小娘去見顧啟恆,好多次都被柳如煙攔在外頭,這次更過分了,還讓隱小娘跪在外頭跪夠一個時辰,不然就不讓她去見。外頭冰天雪地的,我沒讓隱小娘跪,帶著她直接闖進去了,柳如煙跟瘋婆子似的又打又罵的…”
“柳如煙是妾,隱小娘也是妾,她們平起平坐,柳如煙憑什麼那麼糟踐隱小娘?”
碧草跟隱小娘交情並不深,能為她出頭,也多虧了淺淺在中間說話。
因著淺淺,碧草對隱小娘的同情直線上升,不知不覺的就跟隱小娘走的近了,這一次看到柳如煙這麼糟踐隱小娘,立刻就衝上去幫忙了。
“你和隱小娘吃虧了沒?”
虞錦溪並不在意她們打架,只關心誰輸誰贏。
她對柳如煙深惡痛絕,哪怕是嘴上的便宜都不能讓她佔。
碧草嘿嘿的笑,“兩個打一個怎麼會輸?柳如煙被撓了一個大花臉,腿上的傷估計也輕不了,我還專門朝著她屁股踹了一腳。”
聞言,青緹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虞錦溪表情愉悅,但還是說道,“她又不是個男人,還有命根子一說,踹她屁股,還不如扇她兩耳光實在。”
碧草朝著虞錦溪走近,壓低聲音道,“小姐,這你就不知道了,柳如煙可稀罕她自己的屁股了,她就是靠屁股哄得顧啟恆團團轉,我這一腳保管讓她幾天走路都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