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虞錦溪被驚醒了,她剛坐起來,屋子裡就點了燈。
看到是宴淮,虞錦溪鬆了一口氣。
“這麼快就將二皇子修理好了?”
見她問,宴淮也沒打算瞞她,直接點頭,“這幾天他蹦躂不起來了,不過還是要小心,他身邊還有忠心的狗會犬吠。”
宴淮照舊躺在貴妃榻上,扯過薄毯蓋在身上,屋子裡有炭火,沒一會身上就暖融融的。
“你把他打成什麼樣了?”
虞錦溪擔心的問,“他告狀,皇上找你麻煩怎麼辦?”
宴淮毫不在意的說,“他不告狀,皇上也得找我麻煩,無所謂多一樁少一樁。”
虞錦溪嘆了一口氣,但想著人已經打了,現在問也沒用,明天就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正想著,宴淮沉聲道,“快睡,不許熬夜!”
虞錦溪“哦”了一聲,倒回床上,還沒閉眼,油燈就被吹滅了。
翌日,虞錦溪睡到了日上三竿,她起身時,宴淮已經不在了。
可能是因為知道宴淮在的緣故,這一晚她睡得格外心安。
張媽媽伺候她洗漱的時候,虞錦溪道,“嚴師傅回來了嗎?”
“回了,在外頭候著呢!”
張媽媽道,“等擺飯的時候,奴婢叫他進來。”
虞錦溪嗯了一聲。
她早飯吃的簡單,張媽媽很快就備好了,嚴師傅和她一塊進來,見到虞錦溪後,不等她問便開口說道,“我今早去打聽了,二皇子是被人抬著進宮的,看上去傷的挺重的。”
“我怕二皇子作假,又私底下找人問了一問,別的傷都不要緊,但二皇子的手腕被踩斷了。”
虞錦溪聽完,手上動作一頓。
是因為二皇子對她動了手,所以廢了他的手?
這時,嚴師傅又道,“郡王也進宮了。”
虞錦溪猜到了,二皇子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兒,他被打了,一定會報復回去。
嚴師傅又問,“小姐,郡王這事,您要插手嗎?”
虞錦溪搖了搖頭,進了宮,告了狀,這件事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嚴師傅,我有別的事要你去做。”
“小姐儘管吩咐!”
聞言,虞錦溪道,“麻煩你私底下去給張家送封信,若是有回信,今天就帶回來。”
嚴師傅點頭,虞錦溪讓張媽媽從梳妝檯上拿了她寫好的信,嚴師傅接過來,收好後轉身便走。
虞錦溪讓嚴師傅私底下去送,便是不想張揚這事,嚴師傅也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故作辦別的事,在街上繞了好幾圈,這才悄摸去了張家。
而此時,張家正嚴陣以待。
“張璟儀,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去那種地方,敢與那種人為伍?你是當你老子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