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敏銳的察覺到虞長年語氣裡的不滿,從前見他,滿目和藹的宴伯伯,這會兒突然沉了臉,其中的差距,他心裡門清,而且也十分清醒的找到了原因。
“宴伯伯,我不是您說的那個意思。我這個時辰來不是做什麼壞事,而是這段時間二皇子對錦溪虎視眈眈,上次還有刺客進府,我不放心別人,便親自過來看著。”
宴淮真誠的說著,憑著多年在虞長年面前扮演的乖巧勁兒,讓虞長年卸下了冷漠的防備。
“你手底下沒人?怎麼還能遭遇刺殺?”
這件事,虞長年一點都不知道,他一直以為虞錦溪是內宅婦人,就算跟顧啟恆鬧翻了臉,一個屋簷下,有家丁和鏢師也就夠了,更何況虞家還擺在這,京城裡誰又敢對她痛下殺手?
“我身邊有人,那天賊人進府,在外院就被發現了,並沒有傷到我。”
虞錦溪說的風輕雲淡,虞長年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她這是在寬慰他罷了!
宴淮說二皇子對她虎視眈眈,縱然他不再京城,二皇子的脾氣秉性也瞭解的一清二楚。
但此時虞長年並沒有拆穿虞錦溪的謊話,沉聲說道,“明天我派幾個人過來,你不用管了。”
“知道了,謝謝爹。”
虞長年嗯了一聲,便打算走了。
“虞伯伯,我送您!”
宴淮親自上前,虞錦溪便沒跟著去,只在虞長年沒看見的地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宴淮並不生氣,勾唇一笑,看著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曖昧。
虞錦溪怕自己紅臉,迅速的別開臉,不去看他。
宴淮送虞長年出去,待了一刻鐘後才轉回來。
看到虞長年時,他一副震驚惶恐的樣子,可在轉回來時,他的臉上滿是得逞後的狡黠和愜意。
虞錦溪一見他這樣,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質問道,“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宴淮湊近她,裝傻。
“你訊息那麼靈通,怎麼會不知道我爹今晚來我這?你是故意在他面前湊過來的。”
虞錦溪氣呼呼的說著,瞪圓的杏眼裡滿是不忿。
“你有證據嗎?怎麼能證明我是故意的?“
眨眼間,宴淮已經站在了虞錦溪面前,他微微垂下腦袋,靠近她的臉問著。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白皙的臉上,讓她迅速紅了臉。
他靠她靠得太近,虞錦溪下意識的想跑,卻被宴淮逼到了床榻前,無處可逃。
“宴淮!”
虞錦溪壓低聲音叫他的名字,怒氣的聲音裡夾雜了一抹不可言說的羞憤。
而宴淮沙啞的應了一聲“我在”,非但沒有緩解氣氛,反而讓虞錦溪的臉更紅了。
宴淮離她太近了,近到她都能感覺到他呼吸的溫度。
她鼓足勇氣,抬眸看他,本意想讓他離自己遠點,可在撞上他深沉的視線後,原本想說的話全都忘了。
“你…”
她下意識的開口,可剛剛吐出一個字,宴淮猛地靠近,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虞錦溪瞬間耳鳴。
宴淮的唇是柔軟的,熱烈的,可侵略性卻極強,似要將她剝皮拆骨,吞入腹中。
虞錦溪沒有抵抗的力氣,四肢軟懦無力,腦子懵懵的,不知該如何動作,任憑心口的悸動肆意蔓延。
“我不想再等了,虞伯父進京,我用這種方式直白的告訴他,你是我的,沒了顧啟恆這個阻礙,你也只能是我的。”
宴淮的掌心貼住她的臉,唇畔挪到了她的耳旁,聲音微顫,“你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