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回到虞錦溪房間時,她又起了熱,而且比上一次還狠。
渾身滾燙,小臉燒紅的彷彿能滴出血一般。
大夫給開了方子,可虞錦溪緊緊的咬著牙齒,根本灌不進去藥。
張媽媽看的心急,“這可怎麼是好?再這麼發熱下去,人都要被熱壞了。”
張媽媽著急,宴淮更急,質問的聲音裡忍不住夾帶了怒氣,“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大夫語氣試探的道,“不若先弄一桶溫水讓小姐先泡著?”
聞言,張媽媽和錢嬤嬤立刻按照大夫說的,先讓人弄熱水。
宴淮讓大夫出去後,立刻動手脫虞錦溪的衣服,外衫脫去後,他解她衣服的手頓了一下便住手了。
沒一會兒,張媽媽和錢嬤嬤便弄好了浴桶,宴淮將虞錦溪抱起來丟在浴桶裡。
她穿著薄薄的內衫,一入水,衣服便全貼在身上,窄肩和胸前的弧度勾勒的十分清晰。
虞錦溪陷入半昏迷中,渾身沒有力氣,入了水就像是癱軟的麵條一樣,稍稍一丟手她就能沉入水底。
宴淮只能抱著她,這樣一來他的胳膊也全沉在水裡,溼透的袖子緊緊的貼在胳膊上,在摟著虞錦溪彷彿空無一物,他明明沒有任何想法,可細膩的觸感卻還是讓他不自覺的紅了耳朵。
見宴淮抱著虞錦溪實在尷尬,張媽媽和錢嬤嬤立刻接手,將虞錦溪接過來,可剛碰到虞錦溪,她忽然撲騰了起來,一隻手還死死的拽著宴淮的胳膊,根本不鬆手,嘴裡還念念不忘的叫著,“宴小四…”
宴淮心一軟,便又將她抱了過去,俯身,臉貼在虞錦溪的臉上,輕輕的回應著,“我在,別怕!”
虞錦溪彷彿聽到了他的聲音,整個人又安靜了下來。
見狀,張媽媽和錢嬤嬤對視一眼,神色複雜。
虞錦溪泡了一會熱水澡,身上的熱度終於降了下來。
張媽媽和錢嬤嬤拿來了毯子,蓋在浴桶上方,宴淮雙手在水中摸索著將她身上的溼衣服脫了,然後抱起來用毯子裹住。
雖然他沒看她的身子,可雙手在水裡不該摸得也全都摸了一個遍。
將虞錦溪放在床上後,宴淮又給她喂藥,這時她沒有再緊閉著牙關,喂一口喝一口,只是眉心皺的緊緊的。
宴淮見她實在苦的難受,就喂她吃了一塊很小很小的方糖。
這麼一番折騰,天都快亮了,虞錦溪也終於不再發熱,宴淮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沒再逗留,起身離開。
張媽媽和錢嬤嬤守在門外,聽到動靜立刻睜開了眼睛。
宴淮開啟門走出來,低聲道,“我得走了,你們進去守著吧!”
錢嬤嬤見他眉心皆疲憊,而且眼睛也熬得猩紅,便說道,“廚房裡準備了飯食,一直熱著,郡王熬了一夜辛苦了,不若吃了飯再走吧。”
錢嬤嬤話音剛落,張媽媽便準備動身去準備,但被宴淮攔住了,“不必忙,我還有要事,晚點再來看她,你們好好照顧她,有事就叫人去府邸。”
錢嬤嬤和張媽媽對視一眼,一同點頭,表示記下了。
宴淮不再逗留,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