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大虞國境之內。
楚秋牽著二驢,燕北跟在身側,表情悶悶不樂。
她看了謝秀一眼:“你要跟著我們到什麼時候?”
嘩啦一聲,謝秀展開摺扇,微笑道:“我這次出門本就是為了遊山玩水,自然得到大虞看看。正巧同路而行,若郡主見我厭煩,我再退開十步吧。”
燕北看向謝秀那張俊朗的臉,強忍著給他一拳的衝動,湊到楚秋身邊竊竊私語:“他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楚秋摸了摸二驢頭頂的白毛,笑吟吟道:“不論他有沒有安好心,至少這幾日確實幫我們擋了些麻煩。免費的宗師打手,咱們不要白不要。”
燕北聞言,略一沉思,便是點頭道:“也有道理。”
這幾天,他們遇到過三次劫殺。
第一次,是在沿途的客店,用得是下毒的手段,都不用楚秋跟謝秀動手,便被燕北一眼看穿。
偽裝成客店掌櫃跟小二的,全是看不出根底的死士。
謝秀一掌一個,把人殺了。
第二次,則是來了幾個六品武夫。
同樣是謝秀出手解決。
第三次,便是五品宗師出手了。
這一次謝秀並沒有直接與對方硬來,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那名宗師勸退。
三次劫殺強度一次比一次高,實則只是透露出警告的意思。
楚秋知道,這背後或許有黃江跟祿墨在發力,又或許是國師林聽白有意無意放了他們一馬。
如今大離新皇登基在即,許多事情都被擱置下來,也許其中就有追殺燕北這一件。
而楚秋這位新任夜主已經成了事實。
當年方掌櫃將楚秋在監察司的檔冊交給了一個‘可信之人’,現在看來,這位可信之人便是黃江。
不過,這僅僅只是書面上的東西。
真想接過夜主的擔子,他還需去大離帝京闖一闖。
楚秋心裡思考著這些,嘴上對謝秀道:“你好歹也是位皇子,離開家鄉這麼遠,家裡沒人管你?”
謝秀笑著道:“楚先生還是夜主呢,不也沒在監察司坐鎮?”
楚秋斜了謝秀一眼:“我這夜主名大於實,監察司首領之位空懸多年,離了誰都照樣運轉。”
“同理,大胤離了我這個皇子,倒沒什麼所謂。”
謝秀用同樣的話回答楚秋。
這令楚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搖了搖頭道:“今晚就能到大虞豐州了,找個地方歇歇腳,咱們以後各走各的路。”
謝秀輕嘆一聲,說道:“黃江與那位夜司紫衣都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若沒了我幫襯,夜主大人如何能熬過這一劫?”
便在這時,燕北冷冷道:“楚秋可比你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