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是打算賴著不走了還是怎麼著?”
意識混沌之中,寂慈只感覺有人踢了自己一腳,耳邊的聲音由遠至近,逐漸將他喚醒過來。
雖然仍有些渾渾噩噩,但寂慈還是憑本能運轉真氣,進入到內視的狀態。
先前與那幾名兇海會的殺手一番交戰,確實留下了不輕的傷勢,這會兒自己體內的氣脈近乎乾涸,就算運轉真氣,徐徐鋪開,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讓身體恢復行動能力。
但好在他並沒有感覺到四周有殺意,就說明自己已經被人救下來了。
睜開雙眼朝周圍看去,寂慈發現自己此刻竟置身於一間柴房,面前還站著個蒙著臉的黑衣人。
就見那黑衣人環抱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有些不善道:“既然醒了就快點起來,有活兒交給你做。”
“阿彌陀佛……”
寂慈張了張嘴,這四個字才剛剛脫口而出,結果那黑衣人便將一件乾淨的衣服丟了過來,直接蓋在寂慈臉上。
“你之前那身僧衣已經被打爛了,穿上衣服跟我來。”
黑衣人沒有廢話,把衣服丟給寂慈以後,便轉身走出了柴房。
寂慈抓起那件衣服,拿在手中看了看,發現是與黑衣人身上相同的夜行衣,稍一沉吟,看了看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也沒有過於猶豫,就直接把夜行衣穿在身上。
有這麼片刻的緩和,寂慈體內的真氣已經運轉自如,五品非人體魄本就擁有極強的自愈能力,再加上他本來就修煉不滅金身功這種頂級橫練功法,即使身受重傷,也很快就強撐著站了起來。
邁步走出柴房,寂慈迎面就看到另一名黑衣人的身影。
此人也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似乎在意識模糊之前感受過這人的氣機。
“寂慈師傅,身體可有大礙?”而那一名黑衣人也是朝寂慈投來一道溫和的目光,開口就先關心寂慈的傷勢。
寂慈猜到,應該便是這位黑衣人救了自己,趕忙合十雙手行了一禮,“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小僧感激不盡。”
“大空寺與我們也算是有些交情,自然不可能對你見死不救。”
那態度溫和的黑衣人聞言一笑,旋即說道:“正好現在有一件事,還需要寂慈師傅幫忙。”
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寂慈當然不會推辭,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那黑衣人便已將臉上的面罩揭開,露出了真容。
當看到他的相貌之時,寂慈臉上的表情也是微微一動,有些驚訝,可隨後轉念一想,便又苦笑道:“看來小僧又欠了監察司一個大人情,胥先生,好久不見了。”
他微微欠身,這一次算是正式打了聲招呼。
而摘下面罩的胥紫山笑了笑,“我們此行可不代表監察司,寂慈師傅不要亂說。”
就在這時,另一個黑衣人轉過頭來,也不知在唸叨什麼,好像罵了幾句,隨即道:“你就這麼信得過這禿驢?”
“寂慈師傅是自己人,有何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