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喆觀察了一下四周,他伸手一抓,石武嵌在牆壁內的那枚中品靈石就被他握在了手裡。劉喆輕輕一捏,那枚靈石就化成了粉末。隨後劉喆袖袍一甩,自他身上散出的靈力就將這座茅草屋與外界隔絕了開來。劉喆說道:“小謹,你可以好好玩了,玩夠了把他殺了就行。”
劉謹聽後迫不及待地一腳踹在林運轉的肚子上。
林運轉整個人像皮球一樣飛了出去,直直地撞在劉喆設定的靈力屏障上。林運轉口吐鮮血,驚恐地問道:“你們要殺我?為什麼?”
劉謹嗤笑道:“為什麼?為了讓你知道,這城寨是我爹做主的!你這賤種我們想弄死就能弄死!”
林運轉沒有激烈反駁,只是苦苦哀求道:“劉爺,您可不可以放過我?或者讓我離開城寨都行。我不想死!”
劉謹走過去用左手抓起林運轉的頭髮,抬起自己受傷的右掌道:“放過你?那我這右手的傷怎麼算?我在城寨居民面前丟的面子怎麼算?”
林運轉嘴裡的鮮血滴落在劉謹的右手上,劉謹嫌棄地將林運轉扔到一旁牆角。
林運轉咳出數口鮮血,他無助道:“劉爺,我這條賤命死了對您沒一點好處,求求您放了我吧。”
劉謹轉頭對劉喆道:“爹,你看這小子到現在還像條狗一樣求著我放過他?您說我要不要放過他呢?”
劉喆笑著道:“全看你自己。反正他和他爹一樣,都是賤命一條。”
“那我得想想該怎麼玩死他。”劉謹還真就認真地想了起來,他看到屋頂房梁,突然哈哈哈地笑了出來道,“我想到了!我真是聰明啊!”
劉喆不去管劉謹地坐在了那張破舊木床上:“你隨意玩吧,我們在寅時之前離開就行。”
“嗯!”劉謹笑著向林運轉走去,他饒有興趣地蹲在地上道,“運轉啊,你爹幫你取的這個名字好像沒什麼用啊。原本我以為那些外來人會帶你走的,可最後還不是留你在這裡被我虐殺。你知道你爹那個廢物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林運轉怒目回道:“你沒資格提我爹!”
劉謹毫不留情地用左手甩過一巴掌,將林運轉的三顆牙齒打落道:“我沒資格提他?那你知不知道,你爹為什麼會弔死在這房樑上啊?”
“你想說什麼!”林運轉瞳孔放大道。
劉謹享受著林運轉驚訝的表情:“對,就是這副模樣。你不會真的以為你爹做了什麼口頭擔保吧?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從一開始就只是因為我想幹一番大事業,才聯合城寨內的那些居民一起將法袍交給那些騙子去賣。我知道自己被騙以後差點都要崩潰了,還好我爹孃說那些騙子進來城寨時都是以掮客的身份,我爹孃也就順勢把罪名全推到你爹身上去了。你爹就是個傻子,他在聽到我爹孃放出的訊息後還真覺得是他害了城寨裡的那些蠢貨。而那些蠢貨也認為是你爹的緣故,所以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完全沒了責任。哈哈哈……”
劉謹猖狂地大笑起來,而對面的林運轉也露出了笑容。
“去死吧!”林運轉左手握著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右手掌中突然現出的攝魂香已經對準近在咫尺的劉謹頭顱射去。
還在大笑著的劉謹猝不及防間吞下一口攝魂香內的黃色粉霧,他難受地掐著脖子,眼睛和鼻子也都因吸入了黃色粉霧而變得紅腫充血。
劉喆萬料不到林運轉還有這一手,他迅速來到劉謹身邊,一甩法袍將剩下的毒物全部驅散。
可此時劉謹整張面孔由紅腫變成了紫黑之色,他雙目中流下兩道瘮人的黑血,嘴裡也在喊了一聲爹後就沙啞地再無聲音傳出。
劉謹的兩隻手不停地撓著痛癢難當的面部,他臉上不一會兒就滿是紫黑血痕。
劉喆趕緊伸手阻止劉謹,他握著劉謹的手道:“小謹別怕,這只是金丹初期的靈毒,爹回去就能幫你治好。你先殺了這個小賊!”
聽力並未喪失的劉謹聽到劉喆的話後慢慢穩定了下來,他開始將靈力全部匯聚於左掌之中。
劉喆右手一擒一抓,林運轉就不由自主地來到劉謹身前。
轟隆一聲,空中似有一道驚雷炸響。可茅草屋內的劉喆等人卻渾然不知。
劉喆對劉謹說道:“小謹,他就在你的前方,爹有道誓在身不能殺他,你直接一掌打下去!”
劉謹聞言恨意滔天地揮掌而出。
林運轉無畏無懼道:“爹,孩兒來了。”
彼時聽到雷聲訊號的肖蘭立刻以靈力大喊著:“出事了!”
城寨內的居民一聽是肖蘭的聲音,都紛紛起身檢視。等他們追著肖蘭行至街尾,他們就和肖蘭一起看到了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那間茅屋向外攤開,裡面的劉喆正引著劉謹舉掌打向被他們控制住的林運轉。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藍色身影突襲奔至,劉喆設定的靈力屏障自那身影衝入的瞬間四碎消散。
隨即火光忽閃,鮮血飛濺,一隻裹著獸袍的手臂自半空中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