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鬱明簡沒有章法、失去技巧地佔有oega口腔。吻得不夠，近乎啃咬。姜若肩膀發抖，喉嚨發出嗚咽碎音，很快便失去力氣，被鬱明簡抱著往後靠倒在牆邊。aph息素席捲，檀木混和紅酒香氣，曾讓姜若沉淪起伏的氣息，再次包裹他周身每寸空間。

當兩人唇齒牽扯銀絲分開，姜若以為還要繼續，手臂搭住對方肩膀，迷迷瞪瞪做出一個無意識的動作。

就像許久以前，他用腦袋，蹭了蹭apha頸窩。

鬱明簡很明顯滯了一下。

他抱住姜若，壓抑說：“別怕，你不想做，我們不做。”

姜若慢慢仰頭，迷惘看鬱明簡。

鬱明簡一愣：“怎麼又哭了？”

姜若的眼淚落得突然。鬱明簡慌了神，一把抱起姜若，讓他坐在玄關櫃上，好讓兩人目光正對：“別哭，不哭。”

姜若眼眶發紅：“可是我想要。”

淚水落入嘴中，鹹澀的味道，姜若哭著，又說一遍：“我想要啊。”

鬱明簡站不穩般，眩暈地抱著姜若。見apha沒反應，姜若忽然抓著他頭發，主動吻了上來。頭發被姜若扯得很痛，牙齒撞在一起，姜若像是小獸一樣吻他，把他嘴角咬出了血。

血腥味在翻攪的舌間傳遞。

鬱明簡抱姜若走了幾步，兩人跌入沙發裡。他任懷中oega混亂親吻自己。直到某一秒，如夢方醒，眼神變得很暗。他把姜若放在沙發上，自己跪在地上。以跪立的姿態，捧起oega沾滿淚水的臉，仰頭狂熱回吻。

暮色褪盡，霧濛濛的房間裡，呼吸交纏，軀體緊貼，資訊素翻滾。

姜若被鬱明簡抱起來，放到床上。

剛進房的接吻那麼迷亂、粗暴，但到了此刻，鬱明簡的舉止再一次慢了下來。

鬱明簡的心跳得很厲害，神經也緊繃著一下下似要斷裂。身下是oega散發香氣的身體，衣服很容易就能剝開，碰觸對方柔軟細膩的肌膚。

但他害怕。

害怕姜若再次受到傷害。

姜若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天花板在視線裡旋轉。apha一點點脫掉他的衣服，不像迫不及待做愛，更像某種虔誠儀式。他的面板與空氣接觸，肢體彎折成敞開的線條，apha慢慢俯身，吻掉他的淚水。

鬱明簡身形高大、肌肉淩厲，就像一頭獵豹。這只豹子此刻卻斂起本能的攻擊性，把顫慄、單薄的oega攏在臂彎，愛憐親吻對方身體每個部位。

他俯身，跪在床上，鼻樑貼過姜若腳背，張開牙齒，將oega的腳趾也吮入口腔。

這一行為很顯然刺激到了姜若。姜若腰肢彈起來，喘叫一聲，伴隨彌漫的酥麻，又啪地砸回床上。

高潮時，姜若顫慄著，指甲刮過身上之人結實的軀體。鬱明簡把姜若手腕握住，放到自己的肩上，貼到他耳邊，氣息熾熱：“抱好我。”

apha的嗓音透出迷惑的低沉，姜若沁出熱汗，腦袋埋過去，把對方脖子依偎摟住。鬱明簡就這樣抱著姜若，動作放得很慢，感受oega在他懷中逐漸柔軟與鬆弛。

喘息交織，緊貼的面板散發熱氣，直到這一刻，兩人的身體才終於結合在一起。溪水流動，從涓涓細流，變得急遽、洶湧，翻攪起伏不休的浪潮。

情慾裹住時間與空間，萬事萬物都失重漂浮。

完事後，鬱明簡給姜若洗澡。

姜若靠在鬱明簡懷裡，倦倦閉目。睡意跑來拉扯他了，姜若眼皮重得掀不開。

身體下陷，低沉聲線隔著微風，在耳畔響起。

“你說我們最開始是錯的。錯的開始，所以落得不堪的結局。”

“那從開始糾正吧。”

“不是結婚，更早一步，從戀愛開始。”

“不。”那個嗓音頓了頓，“從追求開始。”

姜若的意識要飄到夢境裡去了。

“這次換我追你，好不好。”

夜色濃黑，oega窩在被子裡，陷入疲倦的昏睡。

確認姜若安安穩穩睡著，發出綿長呼吸，鬱明簡小心松開姜若，幫他把被子蓋好。

拿過床頭櫃的手機，鬱明簡走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