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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土裂汗大神的伏兵

我始終以為。大家真正的敵人是幻像魔。而不是為了能量性命相搏的兩大陣營。可惜阿爾法和土裂汗大神不能心平氣和地聯手。為剪除幻像魔而戰。地球人好內鬥。他們兩個非地球人。竟也如此好鬥。

“破門而出又怎麼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有這柄晶石金劍在。什麼樣的邪魔鬼怪都會俯首就死。”

阿爾法沉聲低喝。截斷了土裂汗大神的話。但後者隨即以一連串嘿嘿冷笑回敬他:“俯首就死。你的能量也衰減到最低了。如果不能進入‘亞洲齒輪’的世界得以補充。很快就會到達零點。那時候。你不過是個粗俗笨拙的普通人。還能這麼囂張。”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

老虎仰面躺著。雙眼緊閉。似乎已經失去了呼吸。唐心跪在他身前。沉默地垂著頭。猶如老僧入定一般。她的悲慟沉靜與頭頂那兩人的緊張對峙。形成了完全相反的兩種情緒。而我只是夾在中間。無法伸手去幫助任何人。

在老虎和唐心之間。由彼此信任倚靠變為仇視懷疑。翻臉的速度勝過翻開一張日曆。但就在我踏入金蛋之前。老虎還信誓旦旦地要為唐心而死。一生無悔。

他們的情感變化帶給我更多的對人性的反思。或許我們地球人太善於說謊了。最終自己說出的謊言化成厚厚的蠶繭。將自己牢牢裹住。無法掙脫。到臨死前的那一刻。這層繭才能自動褪下來。

“風。聽到我的聲音嗎。”我聽得出來。那是土裂汗大神的召喚聲。以前聽到過無數次了。

“回答我一個問題。在埃及沙漠裡。如果我告訴你某一地點的平面經緯座標。僅僅缺失立體的深度座標。你能不能有信心把那個點找出來。也就是說。你能做到的沙漠挖掘深度極限是多少。五百米還是八百米、一千米。”他的語速很快。顯然是想在最短的時間裡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我略一沉思。立即仰起頭來回答:“八百米。那是沙地挖掘的極限。再向下。只怕會引起沙海的連鎖坍塌反應。你想說什麼。”

耶蘭做為沙漠施工的行家。不止一次對我和蘇倫炫耀過自己的工作經驗。可惜他已經死在尋福園了。否則假以時日。將會是一個偉大的沙漠專家。

“那個座標。就是‘盜墓之王’楊天最後消失的地點。我說過。其實我們兩個合作的話。未來會一片光明。不是嗎。當然。你也要幫我個忙。替我抵擋阿爾法超過三十秒的時間。然後你就能得到那兩個地球經緯座標數字。這樣的交易合算不合算。”

緊急情況下。他顧不得賣關子。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之前我在北海道與他通話時。飛行器裡的能量已經接近最低點。現在。取得“亞洲齒輪”裡的秘密。將是他繼續活下去的最後一條路。

“合算。成交。”我說了四個字。頭頂一黯。他的身體已經像顆滾落的鉛丸。直墜下來。

就在他頸後半米遠處。阿爾法的金劍帶著迷人神魄的光芒緊緊追躡而來。土裂汗大神從我身前掠過。撞碎樓頂落了下去。不等瓦礫碎裂捲起的塵土揚起。我已經猛力拔刀。接過了那道金光上的殺氣。

起初。我能分辨出“逾距之刀”和晶石金劍每次撞擊時發出的當當聲。幾秒鐘以內。噹噹聲的頻率便超越了人耳的分辨能力。成了模糊的一片。一瞬間。不知道交手多少招。我只覺得自己彷彿是被一座黃金鑄成的塔困住了。無論朝哪個方向出刀。總會被金劍格擋住。然後濺出一朵燦爛的金花。

我立即閉上了眼。僅憑靈敏的聽覺搜尋著出路。並且只攻向阿爾法的腰帶以下。自從見到他以來。我曾無數次覺得他的膝蓋有些問題。是行動之間的一個巨大破綻。剛才他與土裂汗大神搏鬥。始終都在懸在空中進行。不必做出“屈膝”的動作。這一缺點被巧妙地掩蓋了過去。

高手過招。分秒必爭。假如他腿上真有殘疾。出手時會大打折扣。在我全力以赴的進攻下。未必會穩操勝券。

阿爾法突然閃了出去。困住我的黃金塔也立即消失。我才有機會停下來稍微喘口氣。在他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下。能夠拖住他三十秒還真不是件容易的工作。

“為什麼幫他。風。你知道嗎。亞洲齒輪做為地球的核心。能量是固定不變的。假如被他攫走一部分。留下的這個缺口誰來補。你。還是我。或是地球上四十億坐吃等死的傻瓜。喂。動動腦子想想好不好。假如這一次出了什麼意外。你就是地球人中的超級叛逆。千秋罪人。”

他很激動。因為此刻土裂汗大神早就穿過樓下的大門。直奔“地脈”出口。如果不是我出刀阻撓。這時的土裂汗大神早就被四分五裂了。

“他回地脈去。回自己的飛行器去。以後也絕不回來打擾大家。這樣不好嗎。而我們。還需要整裝蓄勢。應付幻像魔的進擊。”我說的是實情。雙方的內耗沒有任何意義。

“你能保證。誰都不能保證。。”他向空院直掠過去。速度快得讓人望影興嘆。

的確。我無法保證什麼。在這場能量爭奪戰中。人類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但我願意竭盡全力去做。

“你終於還是……感到愧疚了嗎。”老虎急促地喘息著。

“是。別怪我。因為我不能讓你傷害他。反之。我也不想你射殺敵人後。再死在他的手裡。”唐心的表情痛苦而決絕。射殺老虎並非他的本意。就像我與阿爾法動手廝殺一樣。

“那麼。你寧願殺我。寧願……讓我死在你的手裡……”老虎在雪地上掙扎著。伸手去摸索自己的手槍。

唐心沉默地看著他。等到他從積雪下面找到那支沙漠之鷹。然後才淡淡地一笑:“這是我死的日子。也是宿命的終結。開槍吧。”

她扭過臉。凝視著空院。對個人生死已經置之度外。漠然不顧。

一瞬間。我彷彿看清了她的內心。在超脫了生死、愛戀、絕望、希冀之後。她的心已經澄明一片。既沒有自我。也沒有眼前的這個世界。

老虎舉槍。緩緩地指向唐心的太陽穴。食指牢牢地勾住扳機。陡然間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我終於明白。自己愛上的。只不過是一個被人攫走靈魂的傀儡。小心。其實你和唐清一樣。都是在別人的思想遙控下行屍走肉般活著。所謂‘宿命’。也僅僅是別人根植於你腦子裡的毒草。你還不懂嗎。”

他的中氣依然充沛無比。根本沒有中毒跡象。

我嘆了口氣:“老虎。既然你套著避彈衣。又幹什麼裝著受傷。讓唐小姐擔心。”

這一點。在他剛剛中箭時我就想到了。那種毒箭的殺傷力幾近於見血封喉。如果同時身中十箭。繼續存活的時間大概只有三十秒到一分鐘之間。而不是繼續說話、繼續表白個不休。

“沒人為我擔心。風。男人總是那麼容易上當。付出所有卻一無所得。痴心奉獻換來的只是一捧空氣。我不會再迷戀任何東西了。皇圖霸業、如畫江山才是最值得畢生追逐的。”他的食指在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