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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起來,回去了,不準緊賴在我床上。田寡婦邊扣自己褲腰帶邊對何富章喊。

何富章伸了個懶腰,把身子往床裡面側,他還想賴在田寡婦床上多睡一會兒。

可田寡婦是何等樣人,她見何富章這段時間來得勤,包兒頭有錢,論說一個賭鬼,又時常不贏錢的,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呢?她心裡老疑問著,可又問不出,在這點上,何富章嘴還挺嚴的。

田寡婦懷疑何富章一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然哪來那麼多錢。為了在何富章嘴裡套話,她使出渾身解數,翻身上馬,張著一雙肥臀騎在何富章身上,誇張地晃來晃去,上下一起使勁,弄得何富章從來沒有那般舒服,正當何富章要死要活,飄飄昇仙之際,田寡婦又問,可這何富章還是沒有向田寡婦吐露半個字。

何富章暗想,這龜兒婆娘還有本事,差點沒把老子搞死。但是在關鍵問題上,何富章還是清醒的,他知道,羅天照那兒是他的一條財路,千萬斷不得。嘴漏了,說岔了,自己的錢就沒了。

田寡婦渾身是汗,看得出是使了全力的,但是她見何富章嘴太嚴了,硬是問不出來,也就洩了氣,翻身下來,把何富章頂上身,說,快點,老孃累死了。這何富章一翻上身,笨戳地運動一會兒就蹦不住了,一洩如注,一下子就如一隻蔫了氣的皮球,癟了,趴在了田寡婦的肚皮上。

田寡婦見何富章蔫了,把何富章推下肚來,自己翻起身,穿上衣服,就催何富章快走。她不想何富章賴在她床上,這傢伙,一定有事瞞著她,不能讓他在自己家過夜,說不定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

何富章不知田寡婦今天怎麼了,一個勁兒地催自己離開,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又想倒頭睡去。

那田寡婦見何富章又想睡,使勁拍拍何富章瘦柴如骨的胸口,快走,老孃要休息了,等會兒沒人給你關門。

這何富章見田寡婦催得煩,就嘟嘟囔囔地說,狗日的爛婆娘,老子JB一扯脫,你個狗日的婆娘就不認人了。

何富章極不情願地穿起了衣,邊扣紐扣,邊還不忘在田寡婦鼓脹的胸口使勁捏一把。

田寡婦打掉何富章的手,笑罵道,這幾天還沒把你龜兒子餵飽?

何富章從田寡婦家中出來,腳步有些飄,有些得意。何富章不由得哼起了小調,想老子現在不愁吃不愁穿,還有大把的票兒兜裡揣,得兒得兒勒。

前面有一條小水溝,何富章差點就跳進去。他罵了一聲,爬喲,沒看見老子心裡正高興麼?跑來掃老子的興頭。一條小溝溝,都想擋著老子的道。哼,羅天照現在都是我手板心裡的魚兒了,還不得照樣給我乖乖地送錢來。哼,想我何富章,窮了大半生。到如今,我在羅天照那兒挖到了一座富礦。嘿嘿,這下半輩子呀,還不任我取?想一想都美。嘿嘿,不知道我何富章是那輩子修來的福分,需要錢了,錢就自然來了。

羅天照關上窗子,點上燈,從床底下一個舊紙盒裡拿出一張紙來,用白礬水在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後在燈罩上烤乾,夾在一本書裡。

羅天照叫來趙全英,說,全英,把書送到金寶場支部負責人何吉軒手裡。

趙全英接過書,放進書包裡,就朝金寶出發了。

何吉軒拿到書後,急忙回到家,關上門,找出藏在篾夾縫裡的一瓶藥水,在書中紙條上一塗抹,幾行字馬上就呈現出來。羅天照在字條中要何吉軒通知楊德元、羅漢文、以及補鍋匠趙富貴等於今天晚上去趙全英家後山坡上蠻子洞商量重大事項。

這種寫秘信的聯絡方式只有遇到重大事項時才啟用。

幾位準時在蠻子洞會合了,趙全英負責在洞外放哨。

羅天照說,今天開個短會,研究兩個議題:一是我們再次商量處置何富章的問題。上次我還想挽救一下這何富章,看來是我太天真了,他現在更加變本加厲了,現在我們只商討如何處決這個敲詐革命的敵人的問題,而不涉及其它。二是楊德元這位軍事專家來我們西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武工隊成立一事上次雖然已經敲定部分重要事項,但是實質性進展還沒有,大家再次商討。

羅漢文是中和場支部負責人,他建議說,處置何富章必須迅速果斷堅決,不宜拖泥帶水,他多活一天就多一份危險,這細節需要大家商量。另外,我覺得處決何富章應該交與西區武工隊來做,把處決何富章的活動作為西區武工隊成立的第一件大事,第一次戰鬥。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武工隊開出的第一槍對於提升西區革命士氣是有很大幫助的。

啪啪啪,蠻子洞裡響起了壓抑的掌聲。

羅天照說,說得太好了。

楊德元也說,好,這個提議好,我完全同意羅漢文同志的建議。由於武工隊何宣昭隊長因事不在家,此次行動就由我全權處理。

何吉軒也表態說,我完全同意。

在場幾位都全部舉手表示同意。

趙全英在洞外放哨,她自然聽到洞內情況,只見她也把頭伸進洞來,說,我也完全贊同。

羅天照說,那好,看來,我們今晚討論的兩件大事可以歸於一件大事來辦了,下面我們就具體商量一下處決何富章的行動細節,這是武工隊第一次武裝行動,務必做到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