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光譜在聽了何瑤階的彙報後，態度很堅決，說必須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何瑤階說，吳局長，我不是不認可這個方案，而是覺得這個方案漏洞太大，執行起來太困難。

吳光譜說，何督學，現在不是討論方案有無漏洞的問題，而是如何執行的問題。我不管學校有何困難，這個方案必須先執行再說，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還是先回去執行吧。

何瑤階見吳光譜態度如此堅決，也沒有再做更多的解釋，他知道解釋也無用。所以嘆了一口氣，起身告辭出來。

對學校老師進行檢定的訊息在社會上不脛而走，雖然何瑤階決定先不要把方案拿出來，但是很多人還是知道了。

蘇志聽到訊息後，內心很高興。但他見學校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便跑去問訓育主任何朴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朴樹稱自己不知道此事，蘇志於是又跑去問羅天照，羅天照也表示沒接到通知。

見學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蘇志於是叫上趙模，他倆一同去督學何瑤階辦公室問。

何瑤階一看兩人，就知道他們來意。說，你們來了正好，我這兒有一個檔案，是縣裡要求對所有老師進行檢定的，你們要不要讀讀？

蘇志說，何督學，我們就是來問問，這檔案嘛，我們就不讀了，我們就是想知道怎麼來檢定老師？

何瑤階說，既然你們不讀這檔案，那就算了。至於怎麼檢定老師，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蘇志和趙模見有檢定老師這麼回事，也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何瑤階最終沒有能夠頂住壓力，只得要求西路各校執行檢定老師方案。

蘇志抱著一摞佈告，大聲喊正坐在學校石梯上的趙模，說，趙模，快來，我這兒有一摞佈告紙，我們一起去貼。

趙模懶洋洋地站起身來，他的目光極不情願地從幾個正在跳格子的女生身上收回來說，什，什麼？

蘇志說，快點羅，就是檢定老師的佈告。

趙模說，好，好，嘛。

蘇志把佈告遞給趙模，趙模抱著來到學校校門口。

蘇志見校門左邊牆壁上有塊空地方可以張貼，就對趙模說，貼那兒。

趙模說，好。趙模端了一根木凳子，他站在凳子上往牆壁上涮糨糊，涮好後，蘇志把佈告理開，遞給他，趙模便張貼了上去。

不一會兒，就有教師圍攏來看。

佈告是用毛筆字寫的，毛筆字寫得不錯：南充縣檢定老師方案。

何朴樹也擠進人群來看。

羅天照也擠進人群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