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照在七寶寺高小利用檢定教師方案把蘇志、何朗清、趙模也清理出學校。
張恆久一聽見蘇志、何朗清和趙模也被清理出七寶寺高小了,心裡才稍微平衡了些。
趙模一回到金寶石馬埡家,就向父親趙吉安哭述,爸,學校,欺,欺,欺侮,人。趙吉安罵道,沒出息,哭什麼哭,一個大男人,還哭。你在家待著,老子去學校問問羅天照,憑啥子不要我兒子。
趙吉安怒氣衝衝地找到羅天照,說,羅老師,我兒子又沒犯什麼,你憑什麼把他打發回家呢?
羅天照說,趙團總,趙模是沒犯什麼,我們是根據教育局檢定教師方案實施的,趙模就在清理之列。
趙吉安說,我看其他學校都還沒有進行檢定老師,怎麼你們學校特殊一些,率先搞起啥子檢定教師來了。
羅天照說,我們也不是自出心裁要檢定教師,這是縣府和教育局要求我們搞的,你有什麼疑問就請去縣府縣教育局問吧。
趙吉安說,你把蘇志和何朗清他們清理出去,我沒意見,你清理我們趙模就沒有道理了,他又不是學校老師,他是搞後勤的,怎麼也要清理呢?
羅天照說,團總大人,這你就不懂了,現在學校經費緊張,縣財政不給學校多拔一分錢,我們也無能為力了,現在學校經費緊張得連教師薪水都發不出,所以沒辦法,只有壓縮後勤人員了。
趙吉安還是有些不服氣,但語氣明顯軟下來,他說,羅老師,我們家趙模工作還是盡心的,你還是考慮恢復趙模的工作吧。
羅天照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對趙吉安攤攤手,說,對不起,趙團總,我也沒有辦法。
趙吉安見無法說通羅天照,只好作罷,氣哼哼地走了。
金寶逢場。
蘇志、何朗清、趙模和張恆久聚在王氏茶樓上,他們坐在以前周子華坐的那個位置,蘇志坐在周子華曾經坐過的那一方,張恆久坐蘇志對面,上首是何朗清,何朗清對面是趙模。
蘇志說,他媽的,沒想到檢定老師居然檢定到老子們頭上來了,這還沒真正開始,就把老子們的飯碗給搞丟了,這吳局長演的是哪一齣哦?
何朗清猛吸一口煙,噴了一口,再深吸一口,說,吳局長的本意不在此,這都是他媽的地下黨給鬧的,那夥人不鬧,老子們怎麼會被清理嘛。老子想好了,老子要好好搜一搜他幾爺子的證據,上縣ZF告他些狗日的。
張恆久說,何朗清,你娃說得輕巧,你一口一個地下黨,你說說看,哪個是地下黨?哪個有把柄在你手裡,就憑你生造一些情報能把縣府糊弄到?
何朗清不開腔了,坐在那兒又抽菸,煙霧一股股從樓上直往樓下落。
趙模說,現在,現在,團,團總,也,也不吃,香了。我,我,我老爺,子,羅天照,也不,買賬了。任,任力階,也被人,打,打,打傷了。
張恆久說,活該,那任力階活該,他有槍有人還讓人打,你說是不是活該?他任力階就純軟蛋一個,軟蛋在金寶場就該遭打。你們想,現在有人有槍還怕誰呀,他任力階純粹就是坐在團總的位置不拉屎,任由地下黨在金寶場鬧,別人不打他才怪了。
蘇志說,你他媽一個二個都在那兒長地下黨志氣,滅自家人威風,一個二個口口聲聲在那兒說這個是地下黨乾的那個是地上黨乾的,你們給老子說兩個具體的人看看,都他媽的在那兒瞎說,有證據擺出來嘛,有本事抓幾個嘛,還告?告誰?都他媽睜起眼睛說瞎話。都來點實在的,現在我們都這個卵樣子了,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