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火燒哨棚(四)

從地理位置看,龍泉場、中和場、金寶場是呈三角形狀分佈的。

按羅天照的安排,趙全英帶領的婦女小分隊不能去燒石馬埡口的那座哨棚,儘管趙全英她們非常熟悉那座哨棚,正是由於太熟,所以羅天照就特意安排她們去相對遠一點的夏家埡口哨棚,這座哨棚的規模相對小一點,加上這座哨棚裡的人對趙全英他們不熟悉,即使出現一點問題,也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就在趙全英她們火燒夏家埡口哨棚的同時,在龍泉與金寶的另一條路上,也同時出現了一隊人馬。

領頭的空著雙手,背一把大刀,一看就是練家子。在他身後是一個腰掛盒子槍,也同樣揹負一把大刀的人。在他們倆身後,跟著一隊青年人,每人身上也是大刀一把,大刀在黑夜裡泛著幽光,這隊人貓著腰急行,走小路,翻山嶺,過山樑,潛伏到文官溝的哨棚外。

這領頭的自然是武工隊隊長何宣昭,掛盒子槍的不用說就是楊德元了。

文官溝哨棚是西路最大的一座,有9個守衛,實行三班倒,輪流看守。

何宣昭與楊德元從側面悄悄接近哨棚,哨棚裡傳來了划拳聲,何宣昭與楊德元從哨棚的草壁縫裡望進去,9個守衛正圍著桌子喝酒,滿哨棚飄散著葉子菸味道。

何宣昭見幾個守衛已醉意朦朧了,就準備招手讓武工隊跟上來。恰在這時,一個守衛大概是讓尿憋急了,掀開草門簾就往哨棚下尿尿。守衛邊尿尿,邊睜開眼睛往哨棚下邊看了一下。

媽呀。這守衛朦朧間看見哨棚下站著兩個高大黑影,以為見著鬼了,便大叫一聲,想提起褲子往回跑。

何宣昭和楊德元見狀,相互遞了一個眼色,決定馬上採取行動。

只見何宣昭大手一舒,就把那個守衛拉下哨棚,交給跟上來的武工隊員。

何宣昭接著一個鷂子翻身,直接翻進了哨棚。

守衛的那聲喊,驚動了哨棚裡的人,馬上有人就近想去抄牆角的馬刀。

此時,那守衛只見眼前一閃,一個碩大的黑影呼地一下子就飛到他的跟前,他以為是天神下凡,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了。

何宣昭踢了一腳那個守衛,又用手指著哨棚裡的每個人,大喊一聲,全都給我不準動,原地不動,誰動就打死誰。

楊德元也是一個跳躍,跳上了哨棚,他環視了一下哨棚,也大喊一聲,全都給我乖乖地聽著,我們是西區武工隊,武工隊只懲治罪大惡極的反動派,對於被脅從的,我們放你們回家。楊德元的意思很明顯,哨棚裡這麼多人,他要先穩住他們,防止狗急跳牆,一轟而上。

其實那些守衛哪裡敢動,因為哨棚裡每一個出口都站著年輕的武工隊員,一個個手持大刀,口裡都不停地大聲喝斥,全都給我蹲著,抱著頭,不準動。

原來是武工隊。幾個守衛總算清醒過來。

報告武工隊爺爺,我們都是被團總給逼來的,如果不來,我們就要交錢,我們哪裡有錢交嘛,只有來當這個守衛了。

只要不是存心與人民為敵,我們原諒你們,會放你們回家的。何宣昭說。

一個守衛都尿褲子了,尿水從褲管順著腳杆滴在哨棚木板上,再從木板縫裡往地上滴。那守衛兩腳一軟,咚地跪了下來,連聲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另幾個守衛也跟著磕頭如搗蒜。

都給我起來,以後不準再為虎作倀了,各人收拾東西回家。何宣昭知道幾個守衛都是莊稼漢,也是被逼無奈,所以他們一來,這幾個守衛就立馬繳械了。沒有他們事先預想的那麼激烈,他們以為這幾個守衛還要反抗,結果他們都是慫蛋。

那幾個守衛絕對是嚇呆了,還在那兒抖抖索索地跪著不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