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以為在西路可以一次性把地下黨武工隊一網打盡,結果讓文濟川失望了,他什麼都沒抓到,他眼睛在西路像瞎了一樣,什麼都看不到。
當初文濟川以為一個安樂院好攻佔,憑西路那幾個地下黨和武工隊根本用不了他那麼多的部隊,他甚至還笑話張玉輝在西路沒有抓到一個像樣的地下黨。現在輪到他抓瞎了,撲了空,連蚊子都沒抓到一隻。地下黨和武工隊像是鑽了地縫,什麼都沒有,在各路口設卡,也沒有擋下一個地下黨和武工隊來,反倒讓地下黨武工隊在他的營房前貼上了傳單,把他給氣得吹鬍子蹬眼的。
不能就這麼回去,回去怎麼向楊森交差呢?
於是,文濟川裝著要班師回城的樣子,部隊剛走到大通境內時,文濟川叫了一個連返回安樂院,他要看看有沒有人回來。
果然,還真讓文濟川撞上狗屎運,住在安樂院的一個小學教師何淑修回家拿換洗衣服,他哪裡知道文濟川會去而復返,何淑修便被當作地下黨抓了。
文濟川大喜過望,自己總算沒白來一趟,於是押著何淑修回城了。
第三章
西河悲歌
吳季蟠被捕
山雨欲來風滿樓。
嘉陵江上吹來的風仍然有些寒,而時序已進入初夏了。
前些天,人們見氣溫一個勁兒地升,就脫掉一層厚衣。不料,一夜醒來,天氣突變,風急雨驟的,氣溫又斷崖式下降,脫掉的衣服只得又穿回去。
全省運動會在廣安舉行,開運動會的幾天,天氣晴好。
楊森到廣安出席運動會開幕式,由於天氣晴好,他心情也好。
開完開幕式,楊森轉道南充。
在去南充途中,天氣又變了。一時間,天空陰沉,烏雲翻滾,黑得如鍋底一般,彷彿要下暴雨了。果然,在初夏,南充真的下起了暴雨。暴雨過後,又下起綿綿小雨,一下又是十多天,下得連空氣都溼漉漉的。
楊森心情也不由得有些發黴,他在南充沒有得到一個好訊息。
張玉輝不行,文濟川仍然不行。明明一群泥腳杆子,他們硬是沒有任何辦法對付,這簡直有點燥他的皮,整整三次大規模清鄉,沒有一點收穫,這讓楊森很沒面子。楊森已經預知到張玉輝到了通南巴前線的結局。一群草包,大事幹不了,小事不會幹。這四川還真他媽的邪門了,幾個泥腳杆子隨便拉個隊伍就夠他戧了,大後方也不大後方了,越窮越鬧得厲害,一個西路,有老百姓窮得連褲子都莫得穿,居然還要跟著共產黨來鬧,分土地,破糧倉,搶錢財,打土豪,奪槍,攻民團,燒哨棚,這都什麼事呀。
楊興元向易維精密報,說吳家小兒子吳季蟠回了南充,而且在城內組織地下活動。
易維精一見到楊森回南充,馬上向他報告這一情況。
抓!馬上給我抓!楊森馬上發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