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想看看,虞七所言真假。
事實證明,他猜中了。
小姑娘用拙劣的演技上演了一幕:“不小心”打翻酒杯後的手足無措賊喊捉賊。
“呀,它它它,灑了。”
這種小伎倆,第五胤掀唇:“那就舔乾淨,別浪費。”
“舔舔、舔?”
虞七瞪大的眼眸裡滿是不敢置信。哪怕隔著烏黑的眼珠子,那些髒話也迫不及待想往外冒。
“這樣不好吧殿下。我怎麼說也是個大活人,死在這裡豈不是弄髒了殿下這麼華貴的屋子,不妥不妥。”
“容庇,喂她喝。”
話音剛落,黑衣勁裝的容庇又再次從窗戶處翻進來。出鞘的刀芒橫在她的脖頸間,冰涼硌人。
下作!盡知道靠武力壓人。
“別過來,我喝。”虞七拾起倒在地上的酒杯,入手一片冰涼。那杯肚裡就只剩下淺淺幾滴,透明的色澤,刺鼻的酒味。
她緊閉眼,繃著下巴艱難地伸出舌頭,去觸碰一下杯肚。容庇就立在她身旁,她不敢作假。
“這樣……總滿意了吧!”
她目光裡滿是恨意,死死地攫住第五胤,狠狠擦乾嘴巴,恨不得將剛才舌尖上蘸上的火辣辣的毒酒都在袖子上抹乾淨才好。
“別白費力氣了,沾之即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殿的奴婢。給你一個月時間,告訴本殿那東西的下落,我給你解藥。還有,管好你的嘴,什麼不該說的若是傳出去了……”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您啊,變、態!
“您就算問幾遍,也依舊是哪個答案,不知道。還有……”
還沒說完,便聽聞屋子外傳來吵吵嚷嚷之聲。
吵嚷之中,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頓時眼眸一亮,如見救命稻草一般,手指扣地,恨不得即刻衝出去,卻不敢妄動分毫。
“容庇,送她出去。”
“?”
虞七正納悶為何會如此爽快便放過她:“我還沒說完,等等,我該怎麼找你拿解藥?”
然而沒等到回覆,她便被推搡出房間外。
透過走廊向下望去,只見三層樓高的筒子狀建築裡塞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準確地說是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姿態妖豔巧笑嫣然的年輕女人。
這裡,是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