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是，你和我已經不可能了。”

厲靖婷立馬打斷他繼續說下去的話，再次準備離開之前，她又停住腳步，低聲細語的說道：“很快我就要當媽媽了，我希望給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就算我求求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了。除非你想和我形同陌路人。”

這句話，再次給南川一個重擊。

他全身的骨頭像是硬生生被人拆掉一般，整個人無力的倒退了兩步，而後擰眉問道：“醫生不是說……你不能懷孕嗎？”

“嗯，醫生確實這樣說過，不過唸白已經聯絡了國際上最具權威的遺傳學教授醫生，會替我做人工受孕。”說這話的時候，厲靖婷的語氣明顯輕快許多，好像在說最幸福的事情一樣。

南川甚至不用看她臉上的表情，都能猜到她的心裡有多在意，有多渴望，有多幸福。

這一點，他確實比不上顧念白。

這一點，他輸給了顧念白。

他輕輕地嘆口氣，故作鎮靜的說：“恭喜你，如願能當媽媽了。”

她也故作鎮定的笑了：“謝謝。”

看她準備離開，南川又說了句：“既然我們的感情已經走到沒辦法挽回的地步，能不能……”

他抬起頭，將即將落下的淚水硬生生的逼回去，聲音沙啞壓抑的說：“讓我抱最後一次。”

厲靖婷從他的語氣裡聽到了絕望。

她紅著眼睛點了點頭，而後轉身慢慢的走到南川的面前。

下一秒，南川就立馬將她抱在懷裡，隱忍的淚水也跟著落下。

她是他第一個動心並愛上的女人。

也是她，讓他嚐到了愛情的甜蜜和失去的痛苦。

初戀刻骨銘心，卻終究抵不過歲月。

再見，我的愛。

走廊的另一邊，顧念白看著不遠處相擁的兩個人，眼神瞬間暗了下來，心很是痛到無法呼吸。

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沒想到冉再正好就站在他的身後。

他聲音沙啞的開口：“你也看到了？”

冉再表情平靜的點頭，在顧念白離開之前，聲音不大不小的開口問道：“顧醫生，有一個問題我非常困惑，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你？”

顧念白像是猜到她會問什麼一樣，默然的點頭。

冉再也毫不客氣的說：“據我觀察，你心裡一定非常愛厲靖婷，為什麼你看到她和前任抱在一起，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你來說，愛就是放縱對方傷害自己嗎？”

愛就是放縱對方傷害自己嗎？

這樣的問題，顧念白也在心裡反問自己，可是他的內心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正因為愛，他才包容厲靖婷的所有一切。

他並不覺得自己這樣隱忍叫放縱，而是選擇用沉默等待，等待厲靖婷回頭看清他的付出。

他沒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

冉再被他給笑的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她問的問題有什麼可笑之處。

她立馬追了上去，不肯罷休的說著：“顧醫生，你笑什麼呀，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

顧念白背對著冉再比了個OK的手勢，嘴裡說道：“愛。”

因為愛，所以選擇隱忍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