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將碗端起,看了眼夏諾,輕輕地將門帶上,搖了搖頭走了。
夏諾走至窗邊,看著天邊的那輪明月宛如細紗般掛落在空中,禁不住淚流滿面。不知這明月的那一面,東華是否看得見。
夏諾的孃親姬柔款款地向夫君狐亦走來,將手中的空碗輕放在石桌上,拿出袖中一方羅帕拂去那石椅上的一絲灰塵後坐了下來。
狐亦從書桌上抬起頭來看著愁眉不展的夫人,隨即走了過去,邊倒了壺茶水邊說道:“怎麼?去過女兒那,你怎麼也成這樣?”
姬柔一把將夫君拉至到自己的面前道:“孩兒他爹,你覺得帝君他老人家究竟是何意?之前我就不大讚同諾兒給他撫養,如今這孩子都已三萬來歲,也該找戶好人家了。可帝君他……。”
狐亦愁眉蹙額的託著前腮,憂心忡忡地說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過往,畢竟那時我父君白狐還未婚配。總之聽說這以往的花神投胎成我爹的外孫,這也許就是天意,一切就看諾兒的造化了。”
姬柔一聽此話,立刻面色震怒,將桌上的碗一摔道:“我管它什麼前緣後世什麼的,我只知道她是我女兒。你看看諾兒今日的狀況,她以為我們什麼都看不出來呢?我倒覺得那個天君的兒子配我們家諾兒極好,年齡樣貌的我看著就不錯。”
“夫人息怒息怒,容我再想想。”
狐亦頭一次見夫人如此動大怒而吃驚。思前想後,此事也只能找父君白狐來商榷。
第二日一早
狐亦夫婦雙雙早早到來白狐房門前,此時白狐正剛起床,衣服還未穿好,就聽見兒子兒媳說話的聲音。
無奈開啟房門,看著兒媳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頓時白了兒子一眼。狐亦無奈的也只能暫時讓父親誤會著。
當白狐一邊喝茶一邊聽完兒媳的哭訴後,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兒子,可這事關重大,該如何決策確實很傷腦筋。
白狐道:“你讓諾兒過來,我來問問。”
姬柔聽後趕忙地跑到女兒的閨房,二話不說拉著就跑。把夏諾嚇得著實不輕,還以為天要塌下來。
當夏諾看著一大家人都在望著自己時,內心頓時忐忑不安,畏畏縮縮的一一打著招呼。
白狐道:“諾兒,今日無外人,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害怕。”
夏諾看著周圍的長輩都坐在石凳上看著自己,怯怯地點了點頭。白狐問道:“你和帝君是不是在一起了?”
夏諾不解,脫口問道:“什麼叫在一起?”
姬柔搖著頭,在夏諾的耳邊解釋著。只見夏諾頓時耳發熱,面頰霎時通紅。
見此情景,大夥兒都心知肚明。
狐後走上來,抓著夏諾的手問道:“你願意和東華在一起還是和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少年在一起?”
夏諾奇怪地看著大家,這是何意?忍不住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孃親。
孃親拍了拍夏諾的肩膀道:“諾兒,你告訴大家你喜歡帝君還是傈的兒子?你若喜歡帝君,我們也就不說些什麼?若是傈的兒子龍澤,我們就要和東華談一談了。所以你自己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