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尊主,一千年前您跟醫神雙雙沉入忘川,醫神現在去哪兒了啊?”
“尊主,你們沉入忘川以後,冥界瞬間化為灰燼,要不是司音神君救了我們,大約現在我們也早已化成灰燼了。”
“尊主,當年您為什麼突然之間祭出血殺?”
……。
一群花草唧唧喳喳爭相詢問討論,完全沒有了初時的拘謹和膽怯,統統聚到冥夜身邊,其它地方變成了空地,冥夜被一團紅色的蔓珠沙華包圍著。
而它們仔細觀察這位尊主似乎也不似從前那般冷酷無情,臉上總是若有似無的掛著淡淡的微笑,不知是有情還是無情。
“一千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冥夜愣愣的問。
“尊主……”眾花草看著冥夜的眼神全是同情之色。
寒月驀然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瞼的是滿天閃閃的星子,光華清冷。
剛剛在睡夢裡明明聽到有好多人說話,怎麼睜開眼,這裡居然這麼安靜?
又出現幻覺了?
寒月用手肘撐起身體,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下午的記憶一點一點在腦子裡化開。
“醒了?”冥夜的聲音低沉而好聽,似笑非笑的模樣。
“醒了就過來坐吧。”冥夜又出聲說。
寒月只覺得頭懵懵的,還有些搞不太清楚狀況,“這是哪裡?剛剛誰在說話?”
“臣王府。”
冥夜盯著寒月看了半天,目光深邃而明亮,就像此刻天上的星,天上所有的星。
寒月被盯得不自在了,低頭道:“看我幹嘛?沒見過美女啊。”
冥夜半天不說話,寒月幾乎以為他睡著了,可是那一雙眼卻若有實質的盯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你的肚兜挺好看的。”冥夜突然開口。
真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什麼?”寒月怔了怔,才低頭看清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光下,黑衣如墨,正是冥夜的那件古怪的黑袍。
冥夜修長白晰的指尖輕輕挑起她的衣領,本就寬大的衣袍在這一挑之下滑下了肩頭,暴露在空氣裡的肌膚一陣寒涼。
肚兜的一角露了出來,冥夜指尖輕輕撫上肚兜上的花紋,怔怔的問:“這是什麼花?”
寒月低頭看著自己此刻的模樣,直有一種想噴鼻血的衝動,丫的趁著自己晃神,想非禮她啊。
抬手便向冥夜頭頂劈頭蓋臉的敲下來,“你丫的找死啊,敢趁著我剛睡醒欺負我。”
而寒月的手毫無意外的從冥夜身體上穿了過去。
“這是什麼花?”冥夜神情呆呆的,執著的又問了一句。
“蔓珠沙華……”寒月說。
“你胡說,這根本就不是蔓珠沙華。”冥夜眼神犀利而深沉,漩渦一般,像是要將人吸進去。
“你看看它們,這些才是蔓珠沙華,這種花在花季怎麼可能會有葉子。”冥夜指著地上隨風搖擺的花朵,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像是說給寒月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寒月肚兜上的花,他也見過。
在夢裡。
他握住她的腕子,越來越用力,“告訴我,這種花,你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