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不怕告訴你,我的下一站是呂宋,到了那兒之後,自然會有人接應我。”塞比斯的言語中滿含著嘲諷,“呂宋那個地方,華人不少,想必也有你們的人吧?只要你說出一個人名,我就放你一馬,jiāo代出兩個名字,我就放了你那女伴,如何?”
“咳、咳咳……別、別騙我了,希、希希已經死了,對、對嗎?”
費lún聞言,已有八分肯定這不是苦ròu計。因為塞比斯嘴裡的中國人一說話,他就聽出對方中氣嚴重不足,那綿長的呼吸只是某種特殊的續命法而已。
“桀桀,想不到你還真聰明,不過聰明人一般都不長命的。”塞比斯的語氣yīn惻無比,“說吧,說出兩個人名,我就放你一馬,讓你的女人留下全屍,不然我把她扒光了掛在船頭,就這麼開去呂宋,讓那些蠻夷猴子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女體,桀桀桀……”
“你、你無……無、無恥……”中國人的呼吸愈漸微弱。
塞比斯見狀,眼中異光連閃,邪力開始入侵對方微闔疲憊的雙眼。他這一動用邪功不要緊,躲在門外的費lún心底倏生出一絲警兆,準確感知即刻提醒他,塞比斯的邪功能夠對他產生威脅。
好機會!
費lún手腕一翻,將格洛克收進隱戒,旋即合身撞門而入,駢指如鋒,直chā塞比斯的後背。
可惜的是,不止費lún有靈覺感應,塞比斯也有。
不等費lún的手刀迫近背後半米的距離,塞比斯身具的邪功就全面bào發出來。這個雙重國籍的狗雜種甚至沒有用目光掃向費lún,他便感覺到一股邪惡冰冷的異力從地板蔓延過來,瞬間透過鞋底,鑽入了他的體內,轉眼彌散全身。
費lún心中警兆連響,胸腹間不自覺生出作嘔的感覺。不過這樣輕微的折磨對費lún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他的手刀甚至連滯都沒滯一下就直戳向了塞比斯的後脊。
塞比斯感到了莫大的威脅,再顧不上被邪功全開壓迫得連番吐血的中國人,身體飛快閃向一邊,更盡力扭頭往後,目光惡dú地掠向費lún。
費lún的手刀輕易刺穿了塞比斯沒有完全閃開的左肩,同時對上了他已經漲得滿布血絲的雙瞳。
“嗷!!”
塞比斯痛叫一聲,yīndú地瞪著費lún,可令他大駭的是,費lún臉上並沒有出現如其他人那般迷茫的景象,反而衝他冷冷一笑,寒聲道:“只令我頭殼劇痛,看來你的功夫還不到家啊!”
塞比斯大驚失色,知道遇上了一個精神力比他還強的傢伙,邪功威力不顯,只得拼盡全身氣力yù掙脫費lún手刀的穿刺束縛。與此同時,他超常催動邪功,雙眼yīn邪之光大盛。
這一下,費lún胸腹作嘔的感覺變為了全身筋ròu凌遲般的劇痛,甚至全身都有些僵硬,朝塞比斯脖頸間劈出的手刀至少比剛才慢了三倍有餘。即便這樣,塞比斯也僅只堪堪躲過費lún的第二下攻擊。
肌ròu的硬直感讓費lún很不舒服,心知對方這是在拼老命了,當下譏誚道:“出全力了麼?我才只用了五分力啊!”說罷,臉色如常的他即刻劈出第三記手刀,速度比第一記手刀更快了三分。
塞比斯驚駭不已,借撞牆之力,順勢彈向角落,算是徹底放棄了對中國人的控制。
費lún見對付塞比斯仍有餘力,便把後背留給了那個中國人,打算試他一試,看看這傢伙是不是真在和塞比斯唱雙簧、弄苦ròu計!
塞比斯此刻藉著腰勁彈到了中國人對面到處是斑點血跡的床上,費lún只感身上肌ròu微松,身形陡然加速,一個惡狗撲食,在進擊的過程中極速微調好身體姿態,掄起拳頭就朝塞比斯的面門砸去。
“啊!!”
塞比斯慘嘶一聲,弓背後撞,靠到牆上,又翻滾在地,捂著左眼不斷哀嚎慘叫,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溢位,想來費lún一拳捶bào了他的眼珠。
看著被費lún三拳兩腳就打成狗熊的塞比斯,身上已經不怎麼淌血的中國人已完完全全地呆掉了。這傢伙還是人嘛?居然一個人赤手空拳就打得目標怪物(塞比斯)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沒等傷重的中國人把念頭閃完,費lún左手食指不偏不倚地chā進了塞比斯的右眼內,還生生的攪拌了兩下。
“啊——”
塞比斯雙手捂眼,在地上極度痛苦地翻滾著、哀鳴著……
費lún並沒有就此放過他,雙腿高抬躍起彎曲,重重落下,雙膝好死不死地跪在了盆骨和尾椎上。
“咔!咔!”
連續骨頭碎裂的響動清晰入耳,塞比斯慘叫一聲,下半身頓時屎尿齊出,不僅如此,他上半身來回翻滾之際,兩條腿卻只能被上半身帶動,再也沒法自行作出動作了。
很顯然,費lún的膝跪已經損毀了塞比斯的脊椎神經,令他連享受痛苦都辦不到。
從費lún撞門而入偷襲開始,及至此時,不過幾秒而已,但其間的jiāo手若換作旁人,恐怕早已死在塞比斯手下好幾回了。
“呵呵,塞比斯是吧?雅逸酒店那幾個東瀛人找你索要的東西乖乖jiāo出來吧!”費lún一邊提著要求一邊走到塞比斯身邊,抬腳猛跺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