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柳岸,輕風撫過萬千垂柳,油綠的柳枝輕輕浮動,一位青衫男子失魂落魄的站在河邊。
段浦臉色陰暗變化,時而憤慨惱怒,時而苦笑自嘲。
最終看向前方江河,眼中盡是決然之色。
今日被覃漫洛大庭廣眾之下侮辱,已經讓段家丟盡了臉,原本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這個廢物,在段家也備受爭議,家主之位搖搖欲墜。
若三日之後,自己真的被覃漫洛上門退婚,自己受那點委屈不算什麼,可是一直愛護自己的父親可就危險了,家族幾個長老的嘴臉早已經被段浦看透,特別是家族那位野心勃勃的二伯,早就對父親的家主之位垂涎三尺。
自己真是一個廢物!
段浦恨那些嘲笑自己的人,更恨自己,若不是自己無能,豈能達到這種地步!
與其讓覃漫洛退婚,不如自己一死了之!
這樣父親就不會再因為自己而受到恥辱,自己一死,所有事情一切都會消散。
想到這裡,段浦臉色盡是狠辣之色,體內真氣執行,封印自己的經脈,瞬間經脈被封住,段浦臉色蒼白卻毫不猶豫的向江河踏去!
“有勇氣去死,為什麼沒有勇氣去報仇,洗刷恥辱?”
就在段浦一隻腳踏進河流的時候,背後響起一個陌生嘲笑的聲音。
段浦身形一頓,轉頭望回去,只見一位一身玄黑華服,氣宇軒昂的男子黑耀般的雙眸深邃如淵,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正注視著自己的行為,似乎在好奇自己這種愚蠢的行為。
然而段浦卻自嘲一笑,反正都要死了,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生活在大家族內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體會到我們家族廢物的痛苦,收起你那顆高高在上的憐憫之心,我不需要,也不想滿足你的好奇心!”
段浦直接轉身踏入江河,堅定的走入深河之中。
李正見到段浦說完這一段略為嘲諷的話,微微一笑,看著段浦繼續走進去,卻沒有說話,而是坐到柳樹上,斜靠樹幹看著段浦一步一步走入深河之中。
而段浦越入越深,河流也越來越急湍,河水漸漸淹沒的胸膛,一股沉重的壓力不斷刺激段浦的腦海,內心越來越恐懼。
而現在段浦腦海沒有回憶以前的過往,而是在想河岸上的那個男子怎麼還沒有叫住自己,難道真的看著自己死?
隨著河流漸漸淹沒自己的脖子,呼吸越來越沉重,看著有些昏暗的河流,步伐越來越沉重,最後段浦一咬牙,停住了步伐,轉身走回去了!
李正看著段浦渾身溼漉漉的走回河岸上,露出嘲笑的笑容。
“怎麼,剛剛不是很勇的嗎,現在不敢死了?
我以為你又多勇呢!”
段浦抬頭看見李正還在這裡,眼睛不由得閃過一抹尷尬,蒼白的臉色有些潮紅道:
“這還不是因為你,要是你沒有出聲,我就鼓起勇氣一鼓作氣下去了。”
李正歡笑道:
“哈哈,既然你不想死了,那你可以滿足我的好奇心了吧!”
李正輕輕一個響指。
啪!
幾聲暗響,段浦被封住的經脈紛紛解封,瞬間真氣流轉在段浦全身。
段浦幾道真氣執行下來,衣服呼吸之間就被蒸發。
然而段浦卻不領情,一屁股坐在李正樹幹下方,直接癱躺在柳樹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臉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