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謂的傻子不就是那個老婆的家人麼,我在進村的時候就見到過他。
那時候他被老婆婆強行帶走,他當時說的話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我仔細問清楚了安叔那人的模樣,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他了。
“看來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必須就要去馬姑村,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安叔說。
我點點頭,現在事情太複雜了,出現的人物一個接一個,甚還誕生了連言籬都棘手的存在。
可是馬姑村現在一片死寂,連找人都不好找。
我們決定先到馬姑村的外頭看一看,安叔關掉手電筒,因為月色已經露了出來,幹我們道師這一行的,摸黑瞎幹活兒是常有的事,自然也是輕車熟路。
從村子前頭繞到村子側邊,村邊上都是田壟,沒有圍牆而且還有不少的密林可以做掩護。
但是馬姑村附近的林子實在是邪的很,進來之前安叔在外頭做了兩個法,才堪堪趨吉避凶。
進了林子裡,裡邊根本就是烏漆麻黑的,沿著林子裡窄小的空隙走,我和安叔才繞到村子邊上,前邊幾十米的路就是人家,馬姑村並不大,和吳莊差不多,只有百十來戶。
但是沒有一家是亮著光,就跟全部死了一樣,這景象看得我心裡發毛,一般這樣是絕對出事的,當初的吳莊,還有陸莊,都是遭過陰的。
現在才七點不到,就家家戶戶睡了?
安叔示意我蹲下,這蹲點只要有耐心的。
眼見天上的月亮逐漸是落下,我們在林子裡蹲了三個多小時,要不是隨身帶著驅蟲的香包,估計能被咬死。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點半的時候,村裡有就有些動靜,是重物的挪移聲音。
安叔拍住我肩膀,把我身體壓下來,我們藏進林子的黑暗裡,儘量避開月光。
沒過多久,我們看到村子的大道上走出來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先是兩三個人出來逛了一圈。
這是走點,他們也在提防。
提防什麼?
“正主來了。”安叔突然說。
我耐心看去,只見幾十個漢子從村子裡各家的獨棟樓房裡走出來,都是身上光著膀子。
安叔蹲在我身邊,目光就跟我見過的黃皮子老仙一樣,深的很,他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被我們撞上了,他們想要鎮邪。”
我滿頭霧水這怎麼個鎮邪法?我問安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叔說,你聞到血腥味沒有?
啥?我更懵逼了,這空氣裡哪裡來的血腥味?倒是有著地上的泥味兒。
可看安叔篤定的模樣,我知道我道行淺了這世界上就天生有那種五官特別靈敏的人,徐先生就跟我說過,他以前遇到過一個奇人,那傢伙是西北的一個流沙門派,會一手絕技,叫做“聽山”。
那傢伙從來只倒騰山裡的墓葬,只要他站在山腳下,用耳朵那麼一聽,就能知道這山的構造,便是能夠知悉墓應該在哪,是什麼樣的走勢。
我當時特別驚訝,問徐先生這是怎麼做到的,徐先生跟我說,山裡動物多啊,還有落葉啊風啊這些的,這些個動靜有粗有細,有近有遠,音色各自不同,他把這聲音都聽進去了,腦子就有這山的模樣!就是哪哪哪的土質不同,都能說的一清二楚。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能人異士,出來賺死人錢,做的是陰活兒,就有吃飯的碗,保不齊你就能遇到什麼能人異士
沒過多久,一陣微風掃過來,我見到我眼前的葉子動了一些,馬上一股子血腥氣味橫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