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事態有變化!”安叔神色著急。
立即把背後的包袱卸下來。
他從裡面的東西,讓我睜大了眼睛那竟然是一件玉衣!當然不是墓葬裡的金縷玉衣的那種,但渾身也是有不少的玉片,至於布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綢緞,少數部分也有淡淡的金絲痕跡。
制式是杏袍的制式,好傢伙這裝備,厲害了,安叔邊穿邊說:“血月當空,是有有人碰了血禁忌,準備一場硬仗吧。”這些話讓我心頭不安。
我偷偷的把曲娘給我的桃花銅鈴放在袖子口處,只要有危險我能立即掐碎,只要曲娘來了,不信對付不了這次的事情。
天師棋此刻也開始發燙了,說明等一下肯定是會出事的。
安叔穿好玉衣杏袍後,手中提著一把金錢劍,這把金錢劍可不是普通的樣式,從劍柄,劍鐔,劍身,劍刃,都是有銀絲和紅綢絲揉搓而成的繩子綁縛,其間我見到了七枚開元通寶,在劍鐔的中央,還有一顆珊瑚珠,看成色,是至少五六百年的漿色的北海貨。
不說價值連城,可也是個稀罕物。
我拿出玉嬰劍,玉嬰劍上次被黃素毛僵汙染,劍身已經摸上了幾慮黑氣,好在我回去的時候用無根水一直泡著,總算是抹淡了一些,忽然這等法寶損在我手上可真的是要心疼死。
蹲在這裡,只見天上的血月越發紅潤,就要流血似的,可下邊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納悶了一會兒才想起,我是用桑葉抹過眼睛的,所以能夠看到,安叔應該也能看到。
夜色越發濃郁,血月越發純粹,甚至讓天地間染上了幾分詭異血腥的殷紅,我心底裡激動,蹲在灌木從後邊,手心裡沁出了汗水,緊緊握住玉嬰劍。
而天師棋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從我獲得天師棋到現在,我都沒有動用一次天師棋,原因就是在於這個棋子,最厲害的時候,就是不動用的時候,單個的天師棋論真正威能,可能還不如手中的玉嬰劍,那些魑魅魍魎見我有天師棋,可能就會懼怕我有一整幅。
隨著罈子裡的血全部衝進了下邊的邪坑,我看到所有人的臉色都明顯緩和,可能是覺得衝血煞基本上成功了,但殊不知,他們現在已經是陷入了生死之局面中!
幾個老人上前,手裡又拿出幾個盆子,裡邊裝著一些紙做的法器,用火柴點燃後就算是發動了,然後隨著盆丟到血坑裡。
立即衝起了火光,本來血是不會燃燒的,可是這血融了殭屍,本身就是已經是道法界中亦正亦邪之物,以道法便可輕易燃盡。
看著這一幕,我不由得是皺眉,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衝血煞,到目前為止還是正常,也什麼沒有疏漏啊,怎麼會失敗呢?
要不是我看天上紅的快要滴下來的血月,還真的是覺得已經成功沒事了。
眼看所有的村民都臉色輕鬆下來,安叔此時突然間抓住我肩膀,把我渾身都按了下來。
我身體剛下來,還不知道發什麼了事情,背後突然聳過一陣徹骨的陰風!還有衣袂翻動聲,有東西從我背後踏過!
什麼東西!!?
安叔對我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讓我千萬不要說話,我看到安叔緊緊趴在地面,眼白泛紅,如臨大敵。
呼啦啦,突然間,無數怪異的鳴叫聲撲起來,這聲音我認得,是烏鴉叫,這麼多的烏鴉叫,要出兇禍!
緊而,悠揚的笛因由遠及近而來,悠揚深遠,漫山遍野,一片片衣袂翻飛聲踏過我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