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小黃嘛?
只見安叔取出兩片桑葉在黃皮子眼前一抹。“這個施法的道師是真的有手段,就連小黃也看不出來地面上是什麼。”
安叔自顧自的說,而後拍了拍小黃的後頸,而後小黃居然開始對地面上的黑色腳印嗅了起來!這一幕著實是讓我吃驚,小黃有這麼靈的嘛?
這該不會是個出馬仙吧?但是看著不像,如果是真的出馬仙,小黃的眼神應該表現出是那種極為精怪的。
小黃在地上嗅了兩下,然後竄到安叔的手心裡,在安叔的手心裡轉了兩圈,安叔站起身來,對我們說出一個意外的答案。“這個腳印子至少是半年之前留下的。”
這個答案讓我們都很吃驚,竟然是半年之前留下的,安叔說這是小黃告訴他的,小黃是山裡快要出馬的黃皮子,比我們人對於陰氣的感覺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
貴老看向安叔的眼神都帶著許多的恭敬了,能夠掌握快要出馬的黃皮子,這可是大手段!就是我也很吃驚。
但是現在的問題來了,是誰,在半年之前就讓小鬼來了這裡?
那這個小鬼得有多厲害?半年前的腳印,風吹雨打,到現在還這麼強濃烈,甚至能讓我的天師棋起如此反應。
難以置信啊。
而且,分析這個小鬼的主人,在我的感覺來看,最不可能的就是那個兇手。
在這個地方找不到頭腦之後,我們和貴老前往新娘子的家,也就是村長的家。
村長的家就在村西邊,我想到這個小鬼會不會去了村長家?
大概就在村西邊,靠裡的位置,是一座有區別於其他樓房的小別墅,農村裡自建房一般都是二三十萬,像村長這種小別墅的制式,得要五十萬起步。
貴叔告訴我說,村長家裡有錢,他兩個兒子都爭氣,女兒還考上了在外邊的大學,這房子是他兩個兒子出錢做的。
村長有三個兒子,兩個兒子在外邊一個做生意,一個做工廠的高管,女兒也就是新娘子,考上了大學,可謂是光宗耀祖,就連小兒子也是村裡孩子輩裡數一數二的。
說起這些時候,我看貴老,臉上帶著一些輕鬆的笑意,有羨慕,也有欣慰,畢竟在這種山旮旯裡有出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說下去的時候,貴老卻是滿眼的落寞。
他連連搖頭,苦嘆說:“老天就是不長眼,偏偏要弄這些個事兒,一家好端端的,突然家破人亡……哎……”
我們問起村長那個小兒子怎麼處置的?他說那個小兒子可能是精神方面受了些影響,上完初一就輟學了,本來家裡是有不少存款的,但因為調查新娘子的事情到處託關係找手段而花費太多,把家底給虧空了,又加上在外的生意受到了影響做了不少賠本買賣,要不是這房子建在這種村子裡,恐怕早就賣掉了抵債。
現在那個小兒子就靠著撿破爛和村裡人的施捨過活,精神有問題連上學都不行。
“哎,這叫個什麼事兒啊。”貴老恨恨的說,我心底裡觸動,這麼好的一個家,半年之間就成了個這樣子,那個兇手真是不得好死!
進了院子,貴老現在門口喊了兩聲。“小本子。”但是什麼回應都沒有,貴老打手勢讓我們進去。
這個家可真的是家徒四壁了可以這麼將,就是一個別墅的殼子,能搬走的傢俱電器都沒有了,貴老告訴我說,現在村長家還欠三萬多。
就連窗子碎了,本來村裡人還會修兩下,但村長不管,他們也不太想管了。
雖然傢俱電器沒有了,但是一樓的地面上全都是各種雜物,瓶瓶罐罐的不少。
貴老帶我們來到了二樓新娘子的房間,這裡是她出嫁之前的屋子,現在都已經荒廢了,賣的賣,搬的搬,燒的燒。
我環顧四周,這房間裡還貼著粉紅色的牆紙,lokitty的圖案,很是可愛,我上次見到這樣的房間,還是王發財的女兒閨房裡。
只是現在房子裡破落的很,連窗子都是破的,原本粉色可愛的牆紙現在風吹雨打早已泛黃捲曲,地上還有幾件很破很葬的外套,以及一些小玩意兒垃圾。
貴老說去找一下小本子,哦對了小村長的名字叫做李本,新娘子叫做李欣悅。
然後讓我們在這裡隨便找就行,平時也沒有在這,只有小本子守著這一棟破房子,一個月前村長死了就更沒人管了。
貴老出去之後,聽見他在外邊看李本的小名。我和安叔互相對視,都看出對方眼神裡的凝重,這才是真正的家破人亡。
道師只管陰陽,這些真的無能無力,我再難受也沒有用,找到真兇,找到馬姑村發生的一切,把所有的線索關聯起來,才能解決根本。
我在新娘子的房間裡灑了無根水,也用黃符燒過了但就是一點小鬼的腳印子都沒有。
哪怕是一點陰陽之物都沒有,這讓我和安叔很奇怪,安叔手指摩挲牆壁的每一處,最後走過來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