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任忙起身作揖,“老爺說的是哪裡話?小姐天真爛漫,性情直率,難得的好姑娘。鹿鳴是兄長,理應讓著妹妹。”
“她說她不讓我稱呼她妹妹,要讓我稱呼她白小姐,我順著她的意,日後在白府內稱呼她白小姐便是。”溫鹿鳴坦然一笑,卻在心裡自嘲道: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白玉書見溫鹿鳴是個知書識禮的,模樣兒也生得好,心下歡喜,便指著白振軒道:“振軒,大後日相爺要光臨白家,登藏金閣閱覽藏書,我已命秦艽和喜伯他們帶了家人整理強金閣,你去監督一下,有什麼可以讓鹿鳴打下手的也讓他學學,以後同在白家,就跟自家兄弟一樣。”
白振軒向父親應了聲“是”,笑著拉了溫鹿鳴的手出了書香堂。
看著兒子跟在少爺身邊,步履輕快,溫詩任的眼裡閃爍著淚花。他起身鄭重向白玉書作了一個揖,誠心道:“多謝老爺。”
白玉書笑著擺擺手,“咱們也去芝闌館瞧瞧。”
遂一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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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硯陪著白雲暖從書香堂回到聽雨軒,見白雲暖一路黑沉著臉,便也不敢吭聲,大氣都不敢出。
白雲暖猛地停住腳步,把心硯嚇了一大跳,她撫著胸口驚魂甫定道:“小……姐!”
“心硯,你說溫先生的兒子怎麼樣?”白雲暖盯著心硯問道。
“小姐覺得怎麼樣?”心硯察言觀色,窺測著該怎麼答才能讓她家小姐心爽。
白雲暖有些鬱悶,“我是在問你!”
“我覺得挺好,知書識禮的,人也長得精神,不像那章家花大少……”心硯說著默默垂下了頭。
“誰讓你提那姓章的?”白雲暖一邊斥責心硯,一邊在心裡想:難道是自己多心了麼?其實她也瞅著溫鹿鳴挺好,並不是什麼心術不正的人。可是哪個壞人又會把壞人二字貼在腦門兒上呢?要不是經歷了前世的背叛與痛苦,她也不知道雨墨是那樣辜恩負義的小人。這個溫鹿鳴,她還是得暗中觀察觀察。
白雲暖正思緒紛飛,忽聽心硯低著頭嘟嘟囔囔不知在唸些什麼,便豎起耳朵道:“你在嘀嘀咕咕些什麼?”
心硯抬頭看著她家小姐那張仙女兒般的面容,小心地道:“小姐,其實章少爺的名聲雖然壞,在凌雲寺的時候還是幫了小姐的,小姐對他是不是翻臉翻得太快了?”
“咱們是藏書世家啊!翻臉當然得跟翻書似的。”白雲暖說著,得意地挑挑眉,笑著走掉。
心硯看著小姐的背影,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小姐真是一部好難懂的書喔!”
不知覺,她家小姐已走遠了,她正要追上去,卻見雨墨突然闖出來,拉了她的手便嚶嚶地哭,“姐姐,真娘奉了夫人的命要將我從聽雨軒調到靜宜齋去,姐姐,我不想去做粗使丫頭,我想跟著小姐,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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