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珠和小苦約會?倆人還動手動腳?”昊天自是不信瑰兒的話,但還是重複了一遍她的話,我心裡有說不出的不舒服。
瑰兒重重點頭:“嗯,我和阿納都看見了,小苦還摸絳珠的額頭。”瑰兒伸手到昊天額頭探了探。
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適才我去園子裡找小苦的一幕被瑰兒撞見了,這丫頭因著討厭我,便逮著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要可著勁地做文章。
婆婆納已經替我解釋道:“姐夫,不是瑰兒說的那樣的,姐姐只是和小苦談論一些事情,並不是約會。”
“那為什麼要動手動腳?”瑰兒惡狠狠瞪著婆婆納,“你不能因為和絳珠姐妹情深,就幫著她給我父親戴綠帽子!”
“越說越不像話了,瑰兒,出去!”昊天的面容整肅起來,一副黑雲壓城的架勢,瑰兒愣了愣,還是不服氣道:“可是絳珠她……”
“不是絳珠,是母親!”昊天表情冷厲。
瑰兒一跺腳,哭著跑出去了。
“阿納,你趕緊去安撫安撫她。”我忙拜託婆婆納,婆婆納“嗯”了一聲,轉身追瑰兒去了。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我和昊天大眼瞪小眼,我終於道:“你聽我解釋。”
昊天的唇卻迅速落了下來,封住了我要說的話。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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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霞宮的日子繼續,婆婆納和小苦去雨林又摘回了許多跳舞草,我和昊天每日的任務便是喝下婆婆納熬製的育子湯,然後等待肚子傳出佳訊。
我去宮主宮門口找了三爪金龍幾次,她卻再也沒有變成活物同我討要孩子,只是睜著含著怨怒的眼睛呆呆地趴在宮門上做她的裝飾浮雕。
當我不經意發現腳邊的毒蘑菇不知不覺變大的時候,月神竟出現在赤霞宮內。
護送她回來的是楊戩,看著園子裡突然出現的黑衣嫵媚的月神和黑長披風的楊戩,我簡直驚呆了,而昊天卻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
我忘情地撲向楊戩和阿月,嘴裡嚷著:“楊戩,阿月,你們怎麼來了?”
昊天在一旁安靜地笑看著我,此時此刻我一定興奮得像個孩子,我好久沒有這樣快樂過了。因為想要懷孕的事情已經將我逼成一個神叨叨的婦人。
阿月看見我,也忘乎所以地笑著撲上來。她抱住我,笑著笑著就哭起來,嘴裡喃喃喊著“絳珠”二字,她的神情告訴我她還是那個因為失去兒子而瘋瘋癲癲痴痴傻傻的月神,我心裡油煎一樣酸楚不已。
突然阿月的鼻子往我身上嗅了嗅,表情定格成好奇,“絳珠,你身上有好香的味道啊!”
我想起這是因為東王宮重新釋放了我身上的香草氣息。正要和阿月解釋,阿月突然雙眼一閉,就暈倒在我身上。我大驚失色,昊天已經抱起阿月,對我道:“不用慌。”便急急去尋婆婆納了。
園子裡剩了我和楊戩二人,我顯得有些不自在,左右探看有沒有瑰兒那丫頭的身影,她說不定又躲在哪個角落裡偷窺,我被她在昊天跟前打的幾次小報告弄怕了,雖然昊天相信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就不好說了。
“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楊戩冷冷的表情,問出的話卻是暖暖的。
我忙回神,問他:“你怎麼送月神回來了?”
楊戩好奇地看著我,“舅舅沒有告訴你嗎?是他飛鴿傳書給我,讓我從天牢放出月神,並讓我將她送回赤霞宮來的啊。”
我心裡“呀”的一聲,到底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對阿月怎麼可能做到絲毫不惦念,一時之間,心裡浮起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你在天庭還好嗎?”我岔開話題,掩飾自己的失落。
“老樣子。”
“那穎梨呢?”
“老樣子。”
“你們沒有再要孩子?”提到孩子,我心裡本能一痛。
“眼下三界風聲鶴唳,何苦再造一個小生命來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