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政,你真可憐。”
陸錦冷聲譏諷。
封雪政壓緊眉,面上的怒恨越發濃重:“事到如今,你對音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歉疚和悔恨,陸錦,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悔恨?她算個什麼東西?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三,爛貨,只有你這種愚蠢至極的男人,才會覺得她純潔無瑕,愛她愛得死去活來。殊不知,你們不過是她們手裡的玩意!”
“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詆譭音音,一句也不行。”
有腳步聲從後靠近。
他從後傳來的聲音太過陰寒。
陸錦背脊骨微繃:“你想幹什麼?”
“你怕嗎?”
封雪政走到陸錦身後,一隻手搭在她肩上,俯身在她耳側陰測測道,“陸錦,你也怕死嗎?”
陸錦只覺得此刻搭在她肩上的不是一隻手,而是一條毒蛇。
陸錦後頸的寒毛微微豎起。
怕死?
這話他若換在一個月前問她,陸錦非拉著他,跟他同歸於盡不可。
但現在,她不能死!
她捨不得時野和星辰,捨不得她的兩個兒子。
人有牽掛,所以懼怕死亡。
陸錦呼吸促急:“封雪政,你以為我是你以前隨意對付的那些人嗎?你要是敢對我不利,你也只能給我陪葬!”
“音音呢?音音誰給她陪葬?”
封雪政掬著陸錦一縷髮絲,聲線愈是幽狠,“假如你和老爺子沒有逼迫她,她不用擔心被你們發現她肚子裡的孩子,從而遭到你們的毒手,沒有為生計奔波,她便不會在生產時因為體力跟不上而難產,音音就不會死!”
“陪葬?一個小三需要誰給她陪葬?她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啊……!”
身子猛然間朝前掀去。
陸錦嚇得魂不附體,驚叫,“封雪政,我要是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那個孽種!啊……”
向下栽去的身體頃刻間又被拽著拉了回來。
臀部穩穩的貼著椅座,迎頭呼嘯而來的海風依舊猛烈得似要吞人。
陸錦臉白如紙,喘息聲淹沒在海風與海浪中,她瞪著眼前的海面,一雙眼紅如烙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