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霄站了幾秒,側身坐到床沿,他看著初綠,片刻,伸手拿過初綠一隻手握在掌心裡。
感覺到手心裡的僵硬,霍景霄不由將手握緊了些,堅硬的喉結滾動了下,說:“初初,我們談談。”
初綠倔犟的抿緊嘴角。
上次他到容市,也說過這樣的話。
態度看上去是那麼的誠懇,她以為他是真的想跟她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於是她跟他談了。
他說他看出她不願與他繼續糾纏的決心,且他也不願強迫一個已經懷著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但心裡仍有些不甘。
以此為開場白,提出要她陪他十日,十日後,他便放她自由,從此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他的演技太好。
初綠幾乎一下子就信了。
後來那十日,她努力拋下過往種種,當作那些從未發生過般,陪了他十日。
十日後,他離開容市,她親自去機場送他。
他望著她的眼神繾綣而深情,真摯不捨的竟讓她有些心軟。
可這點心軟,實在不足以讓她放下過去的傷痛。
她看著他檢票進候機廳,雖有幾分往事如風的惆悵,可心底卻是輕鬆居多。
而今,十日過去沒多久,他便全盤否定他當初的承諾,說他後悔說過放她自由的話。
初綠已經沒有辦法再相信他。
誰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是他玩弄她的新手段。
所以,初綠躺在床上,不為所動。
霍景霄等了稍許,沒等來她的回應,自嘲扯唇,兀自繼續:“初初,當年我是真心想跟你結婚。”
初綠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我說過,我不會跟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走進婚姻的殿堂。”
霍景霄深深看著初綠,“初初,我要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愛你。”
初綠靠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指尖微顫。
“我試過放手,可是兩年了,我發現我依然做不到。”
霍景霄握著初綠的手放到唇邊,薄唇虔誠的貼著她的手背,啞著聲音緩慢道,“初初,我們結婚,好不好?”
左心口的位置,驟然停了兩拍。
初綠長睫顫動,不受她控制了,可她恢復了些許光澤的小臉,卻再次消失得一乾二淨。